正说着,下人来菊园传话,宴厅已要开席了!
姜宁拉起逸允:“咱们先去吃肉吃酒,边吃边说。”
阿辛一手拉着姜宁,一手牵着谢承衍。
“爹,娘,咱们家三人就坐一桌吧!”
此时姜宁头上有十八只无语的黑乌鸦飞过。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强行被五岁幼童磕cp。
厅内此时开宴,正是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今日摆的是长桌宴,倒也不拘男女老少,以姜家老太太为首,左右排开,各自就坐。
只是年长的长辈们靠了上方,少男少女们坐在下首。
姜晋方举杯就开始吹捧着赵同印:“真是虎父无犬子,赵大人教子有方,赵公子更是才貌双全、年轻有为。”
赵同印笑道:“姜达人过奖,我看姜大公子才是人中龙凤,听说年方二十便将蜀地丝绸生意都拢归手下,这些孩子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姜云信借机呈上两只玉匣:“初次见面,也无甚孝敬叔伯们的,这是我经缅宁时带回的普洱新茶,给赵家、谢家二位叔伯尝尝鲜。”
自缅宁而来的茶叶固然贵重,但再贵重也贵不过那两只碧绿的匣子,好一出买椟还珠。
还不等人应下,姜云信忙使了眼色,差人将玉匣送入随行的小厮手中。
谢承衍倒是眼疾手快,拍了阿辛屁股一下,阿辛便立马将盒子抱了过来。
他捧到姜宁面前:“娘,这东西我家里多得是,就送给你吧!”
他睡着时迷迷糊糊听爹说过,他娘想钱想疯了,这玩意儿,阿辛看着挺值钱的。
姜云信气得脸都白了,他从缅宁花大价钱才得了整块冰透的翡翠,又请了能工巧匠调成玉匣,不说价值万金,可千金之数是不下的,怎能被这幼童轻飘飘一句就给了姜宁。
可不想有人比他更气,张氏拍了拍心口,看向谢致训。
“谢老爷,咱们两家如今还未正式结亲,这孩子便上口就喊我的宁儿做娘,这恐怕不好吧!”
谢老爷梗着脖子:“哎,亲家母,咱们两家早晚的事儿,有何不妥的。”
谁料与此事无关的赵夫人也开口了:“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传出去确实有损姜宁这孩子女儿家的清誉。”
虽不知赵夫人为何要帮她,张氏得了支持胆子也愈发大了:“谢老爷,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晋自然知道张氏是何意,又怎会由得她坏了这桩婚事。
忙在桌下踢了张若柔一脚:“无事无事,咱们接着吃喝。”
张氏见姜晋这般拦她,索性也不遮掩了。
“今日各位长辈、亲友都在,我便说了,这门婚事是我病着的时候定下的,我全然不知,不想竟由家里的姨娘做主,把我女儿许了谢家,今日我和宁儿都想当着各位的面,把这婚退了!”
谢承衍可怜巴巴的望着姜宁:“娘子,你真的要与我退婚吗?”
他略带愁思的眸子犹如星辰大海般,引人着迷。
姜宁此时正拿着小圆子阿辛递过来的贵重物品,她看了眼母亲,又看了眼美男谢承衍,再看了看手中价值连城的玉匣,一时之家竟不知该如何取舍。
张氏递上一沓银票道:“这十万两的聘礼是我退回给谢家的,从此咱们再无儿女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