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她没空管那些:“母亲别担心,此事说来话长,府里可有人知道我未回的消息?”
“大姨娘只说你一出赵家便不见了,正要去秉明你父亲和祖母呢。”
姜宁扯下头上的钗环:“明欢,备水沐浴,越快越好,母亲,你差素心嬷嬷给赵家的小姐送封信,务必马上去办。”
以赵逸允豪爽的性格,这次找她圆个谎,应是没有什么问题。
她这厢才沐浴完,头发还未干,那边大姨娘就带着父亲和姜宝儿踏入了凌云阁的院门。
大姨娘见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见了鬼似的指着她:“你……你怎么回来了?”
姜宁走到她面前:“这是我的凌云阁,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呢。”
难道如她所愿,此时此刻去了阴曹地府么?
父亲一进门便是一脸愠怒:“宁儿,一个女儿家家,又怎可不经爹娘同意就随意同男子外出,你姨娘还说你今夜不回来了。宝儿说芷沅落水的事也与你有关,你作何解释?”
她的父亲到她这院里来,不是来问她身体可康健,可有受到惊吓,可在外面遭遇危险,而是来质问她是否作恶。
姜宁看着这可笑的一行人:“父亲何出此言呢,我与赵家小姐从诗词歌赋聊到星星月亮,我们说得投机,我忘了时辰,这才落后大姨娘半刻钟回府,哪来的男人?至于肖芷沅如何,又关我何事?”
姜宝儿指着她:“就是你和芷沅姐姐吵架了,她才落水的,她说是你推了她。”
他们还真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招招要人性命啊!
她逼近姜宝儿:“口说无凭,说我推的她,你有什么证据?我看今日你与她寸步不离,你才最有机会下黑手呀,何况我早听说你们为了结识赵家公子,都是面和心不和的。”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姜宝儿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只跺着脚喊:“你胡说。”
姜宁转过身:“我说的句句属实,反倒你们空口无凭就想定我的罪,那是万不可能的,不行就报官好了!看谁会被治个诬告之罪。”
姜晋吹胡子瞪眼的:“报什么官,明日上任后,你爹我便是这白水城的官,丢得起这个人吗?”
姜宁直勾勾地盯着汪云春:“那便没事儿了,至于晚归这事儿我是跟姨娘说过的,否则姨娘这么心疼孩子们,不见我早该满京城寻找了,怎会先回府邸呢,定是那个传话的清月胡说我同男子外出,才让我和姨娘间生出嫌隙。”
姜晋看向大姨娘:“春云,是否果真如此。”
姜宁此时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不如此还能怎样,难不成当着众人的面要承认自己弄丢了人还迟迟不报,然后安然回府,等着姜家名节受损吗?
那大姨娘这处处为着姜家好的面具岂不是要在姜晋面前被撕破。
大姨娘恨恨地看着她,却不得不低下头:“是清月不中用了!”
她却又想起:“老爷,今日咱们宝儿在赵家丢了脸面,却实在是因为她。”
竟晋这才消了怒气,又被提上火:“那你妹妹一事又是如何?这诗句可是你教她上半句,又藏了下半句,故意让妹妹蒙羞。”
这姜宝儿还有脸说,她都替她害臊,真是恶人先告状。
姜宁温声细语:“父亲,众人都知我一向粗鄙,不识文通字,怎轮得到我教姜宝儿呢?又怎会羞辱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