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茶还等着她反击,只要她但凡说句身体疲倦舟车劳顿之类的托词,魏兰茶就一百句话等着来怼她。
但她就这么爽快的承认了,甚至还有点责怪,你为什么要来打搅我?
魏兰茶一口气没喘上来,觉得这个人好无理取闹。
兰充仪噗嗤一笑,她可太乐意看魏兰茶吃瘪了,这感觉比她自己吃了熊掌还要舒服。
她装模作样的请罪,一副小白花的模样,娇滴滴地说:“是臣妾们不好,没有体谅皇后娘娘一路舟车劳顿的辛苦,不该贸贸然然的前来拜访。”
其他嫔妃见他如此,也跟着起身行礼请罪。
魏兰茶一时之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脱离了广大群众搞特殊化就是这么难受,心里恨死了兰充仪,觉得她和新后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臭东西凑在一起,臭味相投了。
“呦,兰充仪还真是体贴入微,什么都想到了,好生关怀皇后娘娘。那也别嘴上说呀,既然知道打扰当初别来呀,到时候不合规矩了,我倒想知道你还会说些什么。”魏兰茶冷嘲热讽。
兰充仪低眉敛目:“臣妾什么都不爱说,毕竟皇后娘娘才是我们一众姐妹的主心骨,臣妾只要听皇后娘娘说就够了。”
江沅一直觉得兰充仪的小白花不如魏兰藉来的好,那一位的小白花当真是迎风三颤,兰充仪纵然与其有容貌上的相似,也太像伪装成小白花的强悍狗尾巴草。
她说:“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她们三个起来落座。
魏兰茶心想,一群拍马屁的后腿,没点自尊,人家说什么就应什么,应声虫就应该被踩死。
她冷哼一声:“请安是宫里的规矩,礼不可废,皇后娘娘虽然早嫁做人妇,但一直在剑城,都说武将人家不拘小节,可能无人告知宫里的规矩。”
她在指着江沅的鼻子骂,你没规矩,你全家都没规矩。
小桃都有点生气了,只是她不好插嘴,脸色沉沉的。
江沅面不改色,拿起茶来饮了一口,说:“规矩是上面的人定给不需要这样的恭敬,那就可以改了。你们没事不要往我这里跑,我也没多爱见你们,喝完了茶就可以走了。”
魏兰茶压根没碰茶,直接起身敷衍的屈膝,接着拂袖而去。
瑾贵人和韦静淞起身行了一礼,乖乖告退。
兰充仪却是盘算了起来,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动的心思,摆出了一副讨好的模样:“请皇后娘娘恕罪,那位贵人在宫里嚣张跋扈惯了,就连先皇后昔日都受过她的气,我那个时候就很为先皇后鸣不平。”
江沅看着她唱念俱佳的样子,不动声色地问:“哦?”
兰充仪立刻讲了魏兰茶给江沅下毒的事。
小桃作为当事人之一,清楚的记得那是场陷害,专门奔着魏兰茶去的,所以听得不痛不痒。
江沅兴致缺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用再提。”
兰充仪眼见着挑事儿不行,只好转而说:“陛下当时为了安抚先皇后,把魏兰茶送进了宫,给康帝做贵妃,可惜康帝短命没多久就死了,她就不知廉耻来勾搭陛下,引得陛下和朝臣吵了好几次要再立她为贵妃,最后朝臣不松口,生生把贵妃的位分压到了贵人,不然宫里就闹笑话了,什么人都能当贵妃了。也就是她当过贵妃,所以才自持身娇肉贵,如今得了一个小小的贵人位置深感不平,平日里花销大不说,还天天霸着陛下,成天炫耀她有个儿子,一个庶子哪有嫡子珍贵,当然是皇后娘娘的嫡长子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