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喝了一口面汤,“那就走吧。”
【其实还挺好奇这个神女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当地百姓深信不疑自己过着贫穷的生活,都要去拿钱供奉她。嗯,这种骗钱的手段我也好想有呀。】
齐照:如此恶人一定是江沅。
二人结伴同行,山路由无数信徒反复踩踏过,还挺平整。
大多数人甚至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以显诚挚。
像他们两个这样并肩而行,又站在笔直的,反倒属于异类。
江沅觉得有些尴尬,同时有些疑惑:“我不是当地人,不太信神女,齐司马是当地人,也不信吗?”
【还真想看一看这个眼高于顶的齐司马露出诚挚而又愚蠢的表情。】
齐照淡淡道:“会信神的人,都是在人间无可信之事的人。”
江沅瞅着他:【这种对神灵持蔑视态度的模样好眼熟,又想到那个狗男人了,晦气。】
齐照不动声色地想:看来她经常会想起我。
在理解这方面,男人和女人总是天差地别。
相比起磕头的人,他们两个走的很快,不多时便来到了这座豪华殿堂。
神女的庙台修的很高,平台之上,有个身着白衣红裤黑色丝带的少女在不断的起舞。
底下的人痴迷的看着,纷纷地叫着神女。
江沅发现其中竟有官员的身影,看来信仰渗透的很深。她饶有兴致的想看看这个神女有什么魔力,只见缓台上,神女伴随着极速的奏乐,步伐身躯摆动速度很快,动作干净利落,做出各种动作、形态,蹦跳间下盘很稳,刚柔并济,没有**感,反倒是透着一股严厉,让这种祭祀之舞威严大于美丽,又充斥着力量和信仰。
乐声诡异,有种冷冽感,节奏感很强,打扮庄严肃穆的乐师齐声唱着听不懂的语言,低沉的吟唱,声调恢宏。
突然间,神女消失。
而跳舞的背景墙上,画着放大版的神女,颜色浓厚,画出来的眼睛四白眼,眼白多,眼仁少,像是在死死瞪着一个人,很有神明的威慑力?。
众人一时间齐声高呼,跪地叩拜,然后去拿红绳写下愿望,在系在高大的古老树枝强。
江沅想了想,也跟着去拿红绳写愿望,【希望我的心肝能一生平平安安。】
“你也信神了?”齐照看着她与寻常人一般的动作,诧异地问。
江沅微微一笑:“齐司马大概是没有付出一切想保护的人吧,如果有那样的人存在,你就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这个形式很重要,光是为心爱的人祈求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感到幸福了。”
齐照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竟然透着几分温和,温和这两个字怎么可以放在江沅身上呢?
江沅应该是暴躁的,残忍的,尖酸的,冷漠的。
她对自己分明是这样吝啬的。
她是为了谁变成这个样子?
对,薛统领。
反正和自己毫无关系。
齐照笑了,鬼使神差地说:“薛统领还真是幸运啊,竟然能得到沅娘这般青睐,早就听说薛统领女人缘极好,他家中发妻、小妾也在等他回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在盼着父亲。”
“啊?”江沅脑袋一歪,“薛统领何时得到过我的青睐?”
齐照正惊奇,余光突然瞥见她在红绸上面的落款,元绛。
原来是这个元娘啊。
竟然是个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