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侧妃一看机会来了，“兰儿不才，承蒙王爷厚爱，愿意替王爷分忧。”
裴衍楷微微笑了起来：“真是本王的好兰儿。”
他在她耳畔窃窃私语了几句，兰侧妃的脸色变化莫测。
……
接下来好几天江沅都没见着裴衍楷，她觉得是自己这场仗打猛了，敌人从根本上举手投降了。
现在她出府都没人管，特别方便。
于是在一家茶楼里，江沅和四皇子见着了面。
她的目的明确，开门见山，“我还想要毒药。”
四皇子给她倒了碗茶，说：“就算我给你毒药，你也没办法随身带着了，你马上就要入宫了。”
江沅一愣：“为什么入宫？”
四皇子道：“因为我。这件事情准确来说，是我借着身在刑部的便利，重启调查当年‘三个皇子夜闯宫门’的旧案，直指贵妃谋害皇子。”
江沅听裴衍楷简单提过几句，具体不清楚，只知道是皇帝杀了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参与了谋反，最小的那个儿子才十四岁。
四皇子介绍的更加详细，“皇长子乃是原配所生，陛下的嫡长子，于情于理都应该被立为太子继承大统。但当时陛下疼爱三皇子乐康，就是如今的太子，所以一直犹豫不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谋反案。这三名皇子夜间带兵来到宫门处，和守宫门的将军发生了冲突，陛下闻讯震怒，下令全部处死。”
江沅听完，问了比较关心的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
四皇子说：“我启奏重新调查，父皇不允许，但贵妃病了。她在宫里看见了皇子们的冤魂，太医束手无策，请和尚做法也没用。你上次治好我的腿，父皇秉承着死马当成活马医，也会让你入宫的。”
江沅想了想，入宫也好，毕竟她刚狠狠得罪裴衍楷，入宫避一避灾。
她被裴衍楷骂了这么多次蠢，又教了这么多次学，心眼比一开始多了点，但也没有多太多，所以她直截了当的问四皇子：“那你希望我借机害死贵妃吗？”
四皇子面色不改：“不用，我相信老天爷自有评断。我如果不能秉公处事，那么刑部的每一宗案卷都会怨气冲天。”
江沅疑惑：“你不用我，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四皇子沉默，过了会儿，看了看她，硬汉的脸因为笑容变得柔和，甚至有两分羞涩：“我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等你入宫了，我就没机会见你了。”
毕竟他们两个曾传出流言蜚语，需要避嫌。
江沅看着他不禁感叹：裴衍楷想偸太子妃，我骂他是舔狗，四皇子对我这么好，我却只想由衷的感叹他是好人，人果然是双标的。
在他们谈话交流后没多久，皇宫就真的派人来请江沅入宫。
这一次只让江沅进宫，裴衍楷没有被召见。
裴衍楷凉凉地说：“在深宫里头谨言慎行，如果遇到危险就求助太子妃，她的心比你善多了。”
江沅也不客气：“四皇子也比你善良，他知道我入宫，却根本不想利用我，用着严苛的道德约束着自己。”
裴衍楷不屑嗤笑：“其实你们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傻。你们知道自己平庸无能于是就抱团，创造一种名为道德的东西，用群体的力量来充当武器。”
江沅上前一步，在他耳畔道：“什么‘你们’？你应该知道，没有‘们’，毕竟我的道德也不多。”
所以她才会画下那一张张的画。
裴衍楷强忍着揍她的冲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