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逼你呀。”
“我还不都是为你好。
“我什么时候这样过??”
他在她面前不是装孙子,是真孙子呀。
冬荣看着他把围栏掐的咯吱响,指骨都泛白,连忙说:“卑职一定督促他们尽快找到胡图图。”
裴衍楷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气馁:“不必了,让他们都去办别的事吧,不用再找了。”
他一开始找胡图图的家,是想要了解这个女鬼,知根知底,最好能找出她的亲人软肋用于威胁。
可如果已经过去一二百年,那她的亲人估计也是鬼了。
冬荣不知道胡图图是谁,也不明白王爷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他没有多话,只是应了下来。
裴衍楷静静的思考着对付江沅的办法,余光一撇冬荣,试探性开口:“你要不要用一下美人计?”
这话一出冬荣直接愣住了。他膀大腰圆,五大三粗,一拳头下去能打死一头狼,一屁股能坐死一头猪,体重不低于二百斤,这辈子什么计都用过,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个儿能用美人计。
他犹犹豫豫开口:“王爷在跟我开玩笑吗?哈哈哈哈。”
裴衍楷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的确也是在开玩笑。”
冬荣挠了挠脑袋:“王爷跟卑职说,让卑职是美人计,卑职第一反应便是难道要卑职扮成一只熊,去勾引另一只熊。”
裴衍楷恶狠狠地说:“是猪。”
江沅就是一只猪,像猪一样能吃,有着猪一样的审美。偏偏这只猪占据着他王妃的位置。
让属下去勾引自己的妻子,这个主意多少有些荒唐。
可现实就是这么荒唐。
江沅对冬荣可比对裴衍楷热情多了。
她躺在病**都不忘问:“你什么时候把冬荣送给我呀?”
裴衍楷咬牙切齿:“你别逼人太甚。”
江沅不甘示弱道:“我没逼你啊,过分的是你,兰侧妃害得我自杀,你居然还趁着我躺在**跟她搂搂抱抱。”
裴衍楷:“哪有这种事。”
江沅张嘴开唱:“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檫掉一切陪你睡。”
裴衍楷闻了闻自己衣袖,他的确今天见过兰侧妃,没想到狗鼻子这么灵。
他说:“再不见一见兰侧妃的温柔顺从,我就要被你气死了。”
“温柔顺从?我真的是为你好,才告诉你句真话——你真是没有看人的眼光。她每次都低目上视,为了就是打造楚楚可怜的眼神,每走一步都摇一摇,恨不得对所有人说我身若无骨,软着呢,快来摸呀。就她那种曲意逢迎、做低伏小的女人,绝对不是个好东西。”江沅撇嘴说道。
裴衍楷冷笑:“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那是对男人的要求,女人就是要软,光看人家走路眼神就扣坏人的帽子,你才不是好东西。论语里记载过你这样的人: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江沅的文学水平来自于五年级的那本语文书,以及为数不多的知识碎片,讲论语就超出她的认知。
她用茫然又渴求知识的眼神看着他:“给老子说清楚点。”
裴衍楷一字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死而不僵是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