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若他是个好的,自己便多了个可信之人。
可若赌错了,那便是自己该有的劫,这荒唐的一生就此结束,也无不可。
“公子~这都写的是些什么呀?”
少年的声音拉回了刘瑾外放的思绪。
他扫了一眼少年放在面前的书页,上面书写着:齐轩撩开柳月的下裳,伸手入内,不停喊着心肝儿宝贝,给我吧,想死爷了,嗯,啊……(此处省略好几万万有颜色的字)。
“敢情公子在此处闷不吭声的看了半晌,原来竟是在看小黄书啊!”
苏湄不禁摇摇头,啧叹出声。
刘瑾面不改色的,一本正经的问道:“何为小黄书?”
苏湄这才反应过来,古代没有小黄书一说,便解释道:“你们应该叫春宫?”
“春宫”两个字一出,刘瑾立刻面露尬色。
苏湄见他如此模样,好笑道:“看得时候没见你尴尬,怎么现在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刘瑾将那书册往后翻了一页,推给了苏湄。
“这些书册记录的都是齐侯的嫡子齐轩,在锦绣阁近五日的行踪跟言语,只是以此来探听齐侯最近的动响,虽然内有一些下流之举,污秽之言,但这都是阁内的线人以身换而所得,套话所需,不得已而为之,切莫再以‘春宫’这样的字样去形容了。”
他说这话时,已全然无了方才的尬色,面色肃正,言语间透着对阁内女子的怜惜。
苏湄想到今日在锦绣阁内,他对陆盈盈那冷冰冰的态度,如今细细想来,全然只是表面如此而已,不然这样的书册他直接派小灵子或者夜七去取便可,为何非要千里迢迢绕道去取,还是在国丧这样敏感的时刻,左不过是想体恤下属罢了。
她拿过书册,歪头浅笑。
“我知道了,绝不会再有下次。”
刘瑾见她已乖乖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细细的看着,便也不再多言,而是拿起一旁的书册,也继续看着。
“公子,这齐轩今日便要出城。”
苏湄很快便发现了其中重要的点,因为这书册中,齐轩不止一次说他要去祭祖,还跟不同的姑娘说要带礼物回来诸如此类。
刘瑾点头。
“公子不想他出城?”
听到她的问题,刘瑾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苏湄想了想,齐侯掌握着都城侍卫军的军权,如果在城内出手,打草惊蛇不说,也不好行动,而且就算成功,凭着踪迹容易查到刘瑾的头上,还不若出了城,山员辽阔好办事。
然后她对着刘瑾笑道:“公子想让他出城,但是却不想他回乡祭祖?”
刘瑾这才勾起唇角浅笑,显然这个答案是他想要的。
苏湄将书册放下,然后走到案前。
“公子,这事儿交给我?我定将那齐轩掳了来。”
刘瑾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一只胳膊撑着案牍,托着下巴笑道:“掳来?那该往哪搁呢?”
“自然是不能进城的,那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自然是在城外找个地方藏起来!至于随从的其他人自然是要一一灭口的,以防给齐侯报信,而我嘛,就在城外绑着那齐轩,等候公子的信儿,如何?”
她的所有话都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刘瑾先是一怔,后笑出了声。
“好一个脱裤子放屁?粗俗!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