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清闻言,冷笑。“皇子是歆妃娘娘的,可垂帘听政得由皇后来进行。”
华樱听着,心里直窝火。
议事厅内,右派的大臣聚在一起,商议着陛下晕倒,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南德泓立在窗前,静默。耳边听着,他们讨论着关于帝后垂帘听政。
“你们就统一决定由正宫进行垂帘听政了吗?”
“这不是正好吗?既然恰逢陛下动用用舍黜陟权来为歆妃那女人改变卑贱身份,咱们右政不是应该拨乱反正吗?但是陛下既然卧病在床……”
一直沉默的赵靖源打断他们的议论,对着南德泓的背影说道:“请您做决定吧,要让皇后进行垂帘听政。”
南德泓沉着脸,转身坐回主位上,对着他们说:“就算垂帘听政,咱们带着年幼的皇子,还能撑多久呢。”
赵靖源接话:“过去明宗太后曾听政了七年,咱们还有可以创造太平盛世的卓越垂帘战略。以皇后娘娘的贤淑,在百姓中有口皆碑,这不是可以一试吗?”
南德泓倚在椅靠上,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灰白的胡须,双眼盯着虚空出神。半响,才道:“不过,他是歆妃之子,此事甚是让人介意啊!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将歆妃的孩子送上皇位;如此一来,难保他不重蹈废帝夜梓徽的覆辙。”
他的话再次提醒了在座的大臣,当年的事虽不是太清楚,但流传下来的一些事,仍是让人心有余悸。
大明殿内室,小安和一众御医立在床沿,个个套拉着脑袋。南允姝坐在床沿,给夜瑾默拉拉锦被,看着那张冷峻的轮廓,紧闭的双眸,内心一下揪紧。
“怎么样了。”她不看御医直接问。
御医皱着眉头,说:“是从先皇祖辈就遗传下来的病症。”
“如此,岂不是无法保证陛下何时会醒过来吗?”南允姝心塞。
“臣该死,此事全凭陛下的意志力了。”御医直言。
“在陛下醒来之前,本宫要守在他身边。小安将陛下的情况转告朝中大臣,让他们以防万一。”
“是,皇后娘娘。”
“御医对陛下的病症进行具体说明,并准备与此相称的看护措施和汤药。”
“娘娘放心,臣一定照办。”御医暗暗捏了一把汗。
安排完一切,南允姝伸手从水里捞起丝帕,拧净水给夜瑾默擦拭了手。眼睛却一直停留在他的面庞上,秀眉微蹙,紧抿着唇,喉咙发紧。你的视线从未真的在我的身上停留过,你的心永远不属于我,可是,我还是深深地迷恋着你,不肯放弃,哪怕有一天你能转身看到我一直在等你。
华颜抱着儿子到大明殿外时,碰到刚从里面出来的南允姝,她不理会,闷着头直接往里闯,却被南允姝呵住:“你不能进去。”
华颜抬眸看着她,绝美的娇颜,尽是不解。
“为何?臣妾可是太子的母妃,也是陛下的……”
“爱妾呀?”南允姝打断她未说出的话,替她说了出来,却透着丝丝的嘲讽。
华颜略显悲怜的眼神,在南允姝的脸上来回移动。
“皇后娘娘,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南允姝一脸的沉静,淡淡说道:“还有,太子的母妃不是你,而是我。这么快就忘了吗?当日向太后发誓的事,也是这后宫的宫规。”
华颜假装听不懂。
“又说什么宫规。”
南允姝不再理会她,直接冲着一旁守在大明殿外的余飞命令:“余统领,你要彻底禁止任何可能危及陛下的人入内。”说着,看向了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