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嫔妃所生的皇子册封为太子还嫌为时尚早,更何况正宫尚且在世,您又怎能将其立为储君。即便臣不是皇后娘娘的父亲,此事也是万万不可。请您明察!”南德泓上前一步,出声阻止着。
“朕若是继续贯彻此事,你又作何反应呢!”
“您如此不顾众臣反对,难道是要更换了群臣吗?”
形势似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空气中透着紧张的气势,好似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是啊,根据情况也有可能如此。”夜瑾默傲慢说道,话出,右派的大臣面面相觑,尽数惊讶,无言以对。
夜瑾默继续说道:“朕手里可有用舍黜陟权啊!”又是一阵唏嘘,大臣都震惊了,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赵靖源倒先开口,询问:“所谓用舍黜陟权……”
夜瑾默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说:“正是一国之君按照自己的意愿对朝廷进行改革的权限;朕若是动用那用舍黜陟权,尔等又会怎样!”
“陛下,您难道打算以此来将我们右政逐出去吗!就为了让贱出嫔妃所生的皇子登上帝位!”
南德泓红着眼睛,大声逼问。
“那是……”夜瑾默刚要说出口,却突然感觉身体由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什么捂住一样,无法呼吸。颤抖着捂住心口的位置,整个人半倾着身体,手上的青筋暴起。
“陛下,您龙体有恙吗?”宁保林先一步问出声,紧接着整个人朝前走了几步。终是没忍住,夜瑾默直直地倒了一下,昏迷不醒。
“快传御医!”余飞一个健步,跃到夜瑾默身边,冲着一旁惊慌的宫人,喊道。
“陛下!”大殿一时间,犹如炸开了锅,众臣全都盯着殿上的人。唯有南德泓镇静地站着,狠厉的眼神直射着那抹明黄。心里却是另有想法,和我斗,你还嫩。
夜瑾默被送回寝殿,御医匆匆赶来。得到消息的南允姝,也朝着这边而来,却在殿外让余飞给拦住了去路。
“陛下竟然晕倒了,现在醒了吗?”她并不生气他拦了路,反而心系夜瑾默,着实让余飞对她大有改观,主动放行。
“皇后娘娘,请进吧。”
南允姝这才提裙摆进入大明殿。
苗依晴从外面回去,将陛下早朝殿上陛下晕倒了消息告知了华颜,却遭到她的严厉批评。
“什么,你说陛下晕倒了?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苗依晴缩着肩,唯唯诺诺道:“前朝下了禁言令,宫人们都缄口不提,所以就……皇后娘娘现在守在陛下的身边呢。”
华颜一听,立即慌了神,抱着小皇子就往殿外去。时刻关注着宫中一切消息的华世清,亦是屁颠赶回皇宫,在半路遇到了宁保林和另一位大臣。
“大人,陛下竟然晕倒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世清赶来的同时,身边还跟着华樱。宁保林叹气,艰难开口:“偏偏就在下旨将皇子立为太子时发生了此事。”
“既然立为太子,那陛下不是已经彻底下定决心了吗?”华樱不解。
“谁说不是啊,他甚至不惜动用用舍黜陟权来表决心。”
听着那位大臣的话,华樱尽是迷惘。
“舍黜陟权是什么啊?”他对着宁保林问。
宁保林满面愁云,说道:“陛下专属的可以改革政党的权限,但是在历代帝王中,几乎无人用到这一权限,毕竟皇权已经变得脆弱得很;但是陛下手下有一批强有力的亲卫军队,而且有着百姓的支持,所以他可能觉得可以一试。”
“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狼狈了。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陛下的想法,肯定会拼死反扑。这样的话,他们能用的手段还有什么呢?”华世清狡黠的眼睛来回转着,思考着问题。
宁保林负手,叹气。“君王因故而不在位时,他们能采取的手段,要么将其他王族拥立为下一任陛下,要么借年幼的皇子,由皇后进行垂帘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