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默直接抬步,出了司制房,不多做任何停留。回到大明殿的夜瑾默,一直等啊等,等于等到快没了耐心的时候,殿门开了。
华颜双手紧握垂于小腹,低眉顺眼走进来,一直走到距离主位上的夜瑾默还有两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不待她行礼,他就已经开口质问:“你一整日都在哪里。”语气冰冷凌厉。
华颜亦是坚定沉着:“奴婢为做好自己的本分,忙碌了一整日。”
“宫女最重要的本分就是伺候君王,你怎么可以违背朕重要的命令,竟然去忙别的事务。”夜瑾默话里透着怒气,似要随时爆发。
华颜无惧,直视他:“宫女的本分中,哪有不重要的任务?”夜瑾默软下声音,温柔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为了找宫里的夜瑾默而进宫的吗?那就应该经常见面,为何朕叫你,你都不来?”
华颜垂下眼睑,抿了抿嘴,无奈道:“是,的确是为此才进宫的。不过,找不到奴婢要寻找的统领大人,只有至高无上的陛下。”说着,那双盈盈如水的美眸对上了他。
夜瑾默满眼受伤地望着她,喃喃道:“朕就是禁卫军统领夜瑾默。那个夜瑾默是皇帝,仅此而已。”
“不是的,夜瑾默曾叫我到宫里找他,他曾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可奴婢在宫里见到的人只是陛下而已。”华颜的话即坚定又果决。
听得夜瑾默眼眸微动,瞬间暗淡。垂眸,咬了咬牙。
“陛下若没有要指示的事,奴婢就告退了。”华颜决然说着,朝他屈身行了礼,退了出去。夜瑾默一阵心伤、后悔、无奈。身为帝王,又想和她在一起,长相厮守;又不想她受到伤害,护她周全。真是极其的忧心!
深夜,司制房的宫女还在忙着制作太后吩咐的锦服。池香看着华颜手里的针娴熟地在锦缎上来回穿梭,嘴角扬起一丝阴毒的笑容。
天亮,司制房内。钟司制召集了所有宫女在一起,宣布:“在你们交出的锦服里,挑选了两件为最后要竞选的服饰。”她说着,命人将罩起来的纱幔撩起。纱幔掀开,两件锦服美观大方,规规矩矩地挂在架子上。
“李池香,华颜,站前来。”钟司制一如往日的严肃冷淡。“怎么回事?两件一样啊?”宫女们开始小声议论纷纷。
华颜和池香在各自制作的锦服前站定,钟司制走近了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两件锦服虽然外形一样,颜色一样,但制作的针脚和手法却存在着差异。
“决定好了。”钟司制背对着两件锦服,郑重说道,转而看着华颜。“你是怎么做这件锦服的?”
华颜垂目淡淡开口:“这个……是在衣物里添加了点香气。”钟司制挑眉,似是新中已有答案。“把李池香的锦服拿下来。”
“司制大人……”
“不用叫我。针线手艺,色彩选择等都完全一致。”她说着又转眸看向华颜,瞟了一眼她制作的那件锦服,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冷漠。“不过正如华宫人所说,这件服饰确实有香气。为什么呢?是怎么制作的,你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