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南郑攻到淮州了!”
淮州再往北就是东京城,白一池大刀阔斧,怕是有一举拿下东京城的意图。
齐煜收拾齐整,带上宫中的亲眷,急急忙忙赶到了码头。
眼看着皇上都撒腿跑了,城中也乱了套,守城的将士更是准备收拾金银细软,寻个地方躲避灾祸。
白一池一举攻到城下,卫无明瞅准了时机,带着人来到了城门口。
“开城门。”
“丞相,眼下南郑大军就在城外,不能开城门啊!”
“皇上已经弃城东逃了,马上开城门,否则南郑大军攻过来,大家的性命全都不保!”
守城的首领见状,眼中有迟疑。
“开城门!”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白一池骑着匹枣红色的战马,带着身后的大军进城。
“丞相辛苦了。”
“白将军哪里的话,齐煜一行人已经逃往码头,将军还是快些派人去追。”
郑肆宁来不及惊讶二人怎么会如此熟稔,听此言便道。
“我去追。”
不等白一池答话,他已经策马跑远了。
“毕饶你带兵跟上他,切莫让他做傻事!”
“是!”
毕饶带一队人马跟着郑肆宁去了码头,卫无明则骑了匹马,同白一池一同进宫。
“将军放心,我已派人在船上动了手脚,他们就算能多活追兵出海,也未必能安然靠岸。”
“此次南征大军能顺利攻入东京城,多亏了丞相相助,皇上必定会感念丞相大功。”
白一池客气道。
“将军客气了,还要有劳将军多多美言才是。”
南郑的大旗挂在了东京城的皇宫墙上之时,便已成定局,东齐诸地也已归南郑所有。
皇宫中多已被搬空了,只留下空空****的深墙和宫门,
“齐煜倒是什么好处都不给我们留。”
“将军可能不知道,当初皇宫建造时,挖出了一座地宫,此事只有国主知晓,怕是齐煜将搬不走的都藏在了地宫。”
“此事暂且不论,还请丞相将未离开的百官聚集到朝堂前,皇上有话要本将军代传。”
不多时,文物百官都齐聚朝堂之下。
当今国主见敌军攻到家门口,便弃城外逃,他们剩下的人之中有多年老臣,也有新臣,对国主乃至东齐都是失望的。
倒也有坚贞不屈者,誓与东齐共存亡,大军进城之时便已经吊死家中,妻儿老小哭倒一片。
皇上有言,所有如此重臣,理应厚葬,善待其家人。
剩余的,若愿意追随南郑,依旧可为官,若不愿追随,便可找艘船送他们出海,追随他们的国主。
这招着实是损,国主本就自顾不暇,怎会有心思管他们,即使追上去也是遭人唾弃。
“各位大臣都是东齐的肱股之臣,从即日起南郑接管东齐,皇上有令,若有愿意追随的,可继续为南郑献力,若不愿意,我们也绝不为难,今日便可找艘船送各位出海,追随齐煜而去。”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明白南郑皇帝的用意。
按理说自古以来,战胜国对旧朝的臣子多是斩杀,或者驱逐千里之外,永世不得回朝,怎么到了南郑皇帝这里如此优柔寡断。
南征大军在战场上如此英武,进了城却并没有如料想的那般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