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王伦烁可有什么动作?”
“两个人坐在北面的空地上悲春伤秋呢,要我说王伦烁也是个酸书秀才,明明不愿意来北魏,说什么皇命不可违,纯粹是自讨没趣。”
方淮回去歇着了,阿瑶则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郑荆楚。
“常理之中,王伦烁若是有此心,如今已经身在官场了。”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大多高洁,有自己的一把尺,有人愿意赴身官场为国效力,有人厌恶权位争斗远居深山,王伦烁虽算不上厌恶官场,最起码是不愿与之为伍的,想必是齐煜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便将自己的大舅子拉了出来。
“咱们在叱琰逗留的时日也不短了,是时候做个决断了。”
次日一大早,穆什人还躺在**未醒,郑荆楚便已经带着人拦在了他门口。
“穆什,我要见你。”
门口守着的人不肯放行,直说穆什的伤还未好需要修养,郑荆楚只得站在门口吆喝。
“穆什,你一个大男人,那么点伤不至于休养了这么多日还起不来吧?”
“好歹朕也扛你一场,要不是朕的枣红马报信,你早就高烧死在山崖底下了,现在怎么见一面都不敢?”
她在外面扰人的厉害,穆什也实在不愿别人听他的那些不堪回首之往事,只得让人将他们请进了帐。
“好在大王让我们进来了,否则朕还以为大王摔伤了腿连耳朵也不好使了。”
她说话噎人的很,如今倒不如刚来的时候客气,想来是知晓东齐的人到了叱琰。
“皇上瞧本王的样子,像是耳朵不好使的吗?”穆什从**坐起身,半靠着靠背,“倒是皇上,当日将本王落下马害得本王受伤不能下床,这两日也不来看望一二,岂不是好没道理?”
还和她讲起道理来了。
“虽说拉你下马是朕的不是,朕好歹也扛了你一路,且若不是大王硬要和朕赛马,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果然,这天底下试图和女子讲道理都是白费力气。
“就算是本王的不是,皇上也不至于如此气汹汹的上门质问吧。”
“既然大王知错,朕也不是小气的人,过往之事还不追究,只是互开互市贸易往来一事,还请大王今日便给个决断,朝中诸事还需朕回京处置,不便在叱琰多待。”
三言两语,穆什已经从一个满口道理的人变成了一个被宽恕的人,他有些哭笑不得。
“本王今日已经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动了,今夜有叱琰难得一见的花灯盛会,皇上所能在花灯盛会上给本王一个大大的惊喜,本王便给皇上答复。”
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
“大王静待吧,朕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说完,郑荆楚便转身离开,穆什若有所思的一笑,下床走动了几步,虽然还有些疼,倒是不耽误。
“皇上,您不会真要给穆什准备惊喜吧。”
这事听起来就万分的不靠谱。
“朕自有办法对付他。”穆什摆明了想耍她玩,看来此番怕是谈不成了,不如临走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西北也有花灯盛会吗?不是只有中原才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