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扶箬分开,阿瑶才有些担忧的开口。
“公主,今日在申国公府,您可是表明立场了,申国公定然知晓你与三殿下不和,若是选了三殿下,怕便是打定了与您同六殿下成为敌人。”
“我同郑闻止不和本来就是朝野皆知之事,比起郑闻止,我们的确没有什么优势,申国公站在郑闻止那边也是理所当然。”郑荆楚微微抿唇,她自然是不能让这桩亲事成的,郑闻止的势力已然不容小觑,若是在加上申国公府的势力,怕是他们想要扳倒郑闻止就更难了。
“听闻郑闻止之前打死过三个通房两个妾室?”
“却有此事。”
郑闻止性格暴戾她是知晓的,本来就是个阴沉的性子,身边莺莺燕燕这么多,失手打死几个不足为奇。
只是此事若是传到了申国公府申小姐的耳朵里,怕她便不会想嫁给郑闻止了。
一个女人,有申国公府做自己的靠山,可是申国公再有威信,手中却也没有过多实权,尤其申国公没有子嗣,只有一个独女,日后申国公去世,国公府势必一落千丈,届时申小姐只能仪仗丈夫,若是嫁给郑闻止,怕是终其一生都会十分凄惨,没有父亲撑腰,郑闻止待她约摸连个受宠的妾室都不如。
“想办法让申小姐知晓此事。”
申国公不一定清醒,申小姐却是极其聪慧的。
消息她传到,嫁不嫁给郑闻止,便是他们申国公府自己的事了。
“对了,今日先生任御史中丞,你陪我去库房一趟,选一个轻便些的赠礼,晚些时候你亲自送过去。”
“是。”
阿瑶随着郑荆楚到库房前,库房门打开,里面整齐的一排排架子上拜访了好些珍贵之物。
郑荆楚算是几位公主皇子中最穷的,自小到大便没受过什么赏,也不甚在意那些玉石珠宝之类的昂贵之物,库房里存了这么多年,也才存了这么些个,最贵的一个前些日子刚刚送给魏九思,眼下挑挑拣拣半天,都没选到十分称心的。
“公主,先生不是素来喜欢读书写字吗?奴婢记得前些年娘娘送给过您一个上好的砚台,您一直没拿出来用过……”
“对对,找找那个砚台。”
砚台是她外公赠与她之物,外公一代书法大家,年轻时收藏了好些珍贵稀奇的砚台,她幼时不爱写字,外公便赠给她一块砚台以激励她,当时兄长还羡慕了好久,可惜后来放到库房,一直都没用过,不知道如今还好不好用了。
主仆二人在库房翻找了好半天,才终于将那个砚台找出来。
砚台漆黑透亮,还有刻字,这砚台应当是前朝的一位书法大家收存,后来阴差阳错的到了外公的手里,如今送给魏九思,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将它好好清理一番,找个盒子放好了,晚些时候送到先生处。”郑荆楚拿着手帕擦了擦上面的尘土,将砚台递给了阿瑶。
随后锁上库房的门,主仆俩回了后院。
公主府中十分僻静,后院中有个接水的竹筒,满了便倾倒出来,郑荆楚手中拿着一本书,看了半天,眼看着天慢慢黑了下来,叫了叫阿瑶,回身发现人不在,才意识到她去先生府中送东西了。
府中光阴不过日升月落,转眼之间,三月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