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放了阿沙的事,就没几个人知道。明显是有人传到了阿远耳中,被这小子拿来威胁自己。
茂慢慢的站起来,走到阿远面前,提起铜刀,手起刀落,一气呵成。
哐——
铜刀直接插进了阿远腋下的木屋木头上。
铜刀在往上一点,就能砍掉阿远的胳膊。
阿远仿佛被掐着喉咙一般,神情呆滞,久久回不过神来。
远阿母一家全都吓住了,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声音太大,吓得茂手抖,把他们家阿远给砍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没死?”茂双目冷冰冰道。
阿远哆嗦了下,想威武不屈的说出阿沙的名字,口里却道:“阿——阿胜,是阿胜没死。”
“哦,”茂又开始缓缓的抽出刀来,每拖出一分,阿远感觉到铜刀的杀意,身子就僵硬一分。
阿远以野兽般的直觉,感觉出来了!
茂是真的想杀了他!
珊瑚见茂镇住了阿远一家,眼睛放出光来。
太帅了!
果然她的铜刀帅牛叉了!
要不是自己力气不够,掌握不了铜刀,就该轮到她出场削这些人才对!
珊瑚一边琢磨着什么时候给自己量身打造一把,自己能挥起来的铜刀,一边赶紧叫人去把阿繁叫过来。
阿繁作为雌性,又不出门打猎,她家人多,嫂子一大把,倒是轮不上阿繁来采集。
去找的人很快就把阿繁请过来了。
不止是请了阿繁。
连阿繁一家人都来了。
她们围在阿繁周围,把阿繁死死护着,警惕又畏惧的看着珊瑚,“神女,你故意叫阿繁过来干嘛,阿繁都不给茂生崽了,你不能烧死她。”
珊瑚淡淡的“哦”了一声,叫旁边的人给阿繁一家,解释了为什么叫她们来。
繁阿母就道:“阿远要害死包包,那是他的事,跟我们阿繁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我们家阿繁和阿远多说几句话,就说是我们阿繁指使阿远这么做的。”
远阿母都快恨死阿繁了。要不是阿繁,他们家阿远是脑子有病了,才去找包包的麻烦。
“你们不要不承认,就是你们家阿繁诱藿我们阿远去干傻事的!你们别想抵赖!”
繁阿母不屑道:“我们有什么可抵赖的,你们问阿远啊。问他是不是我们家阿繁叫他做的。阿远你说,是我们阿繁叫你去害包包的吗。”
阿远哆哆嗦嗦的说:“嗯,我是自己愿意的,跟阿繁没关系。”
“听见了吧,”繁阿母立即得意起来,“都说了和我们家阿繁无关。”说完,就要拉着阿繁走,“我们回家了!”
“等等,”珊瑚看她们说了这么久,这时候才出声道:“阿繁,你昨天和阿远见面,说了什么。”
阿繁自打过来以后,就低着头。她刚被包包打了没多久,脸上还肿着呢,所以不想抬头,让别人见到自己发胖的脸。
不过突然听见神女问自己话,阿繁猛地抬头,有些慌张的说道:“我昨天没和阿远说什么话。”
“那还是说了话吧,你说,你和阿远说什么了。”珊瑚挑眉问。
阿繁还没说,阿远就要急急开口:“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和——”
“闭嘴。”茂用铜刀的刀背狠狠砸了阿远一下。
阿远瞬间扑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旁边的雄性很快就用兽皮堵住了阿远的嘴。
“说吧,你和阿远昨天见面都说什么了。”茂冷厉的目光像寒风一样扫了过去。
阿繁浑身冰凉凉的,她用着哭音道:“真没说什么,茂。我们一起长大的,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连长耳兽都不会杀,我哪里有那么坏,会想要害死包包呢。真的不是我害包包的,我也没叫阿远去害人。”
珊瑚听阿繁避而不答,死活不肯直白的说出她和阿远说了什么,明显大写着“我有问题”。
而且听阿繁说,她和茂一起长大的,珊瑚这心里就不得劲。
上一个这么说的,就是阿夏。
怎么着,在一个部落一起长大的,茂就得对她们知根知底了。
就知道朝她炫耀,她们是茂的青梅是吧。
珊瑚朝天翻了白眼,“阿繁,不止你和茂一起长大,整个部落和茂差不多大的,都和茂一起长大。茂对你们知根知底,他说阿繁你有问题,你就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