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能够制造出它,就也有人能够解开它。
只要等那人把解药研制出来,一切就不会再这样不堪入目了!
“南宸,其实我也不是一点发现都没有啦。”苏婉婉缩了缩脖子,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朝厉南宸可怜巴巴的眨眨眼睛,小声解释着,“据我观察,我妈最近这段时间好像在找一个姓李的男人。”
不过,至于那人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苏婉婉嘴角的弧度暗藏狡黠——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的。
姓李的男人……厉南宸表情淡漠如故,让人根本无法琢磨出其心中所想。良久,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取出一个不到巴掌大的纸盒,随手一甩,扔在了苏婉婉脚边。
“药。”
言简意赅。
苏婉婉眼前一亮,本就濒临崩溃边缘的优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一只看见了骨头的宠物狗般,迫不及待地蹲吓身子捡起纸盒,激动得连双手都有些颤抖。她径直扯开包装,将置于其中的胶囊取出,水也不喝地往嘴里送……
不得不说,XR确实烈性。
她这还没犯瘾,就已经心痒难耐至此了。
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厉南宸不肯及时把抑制剂给她,她将会面对怎样的痛苦折磨。
办公桌边,厉南宸神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这般情景只是一件生活中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小事罢了。
随着药物从喉咙滚进肚子里,那股阴魂不散地充斥在苏婉婉血液中的不适感逐渐消散,只留下略显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
“谢谢南宸,就知道你最好了~怎么可能舍得让我难受?”
缓过劲儿来后,苏婉婉妩媚一笑,又恢复了荧幕前的女神形象,和数分钟前那卑微渴求的模样判若两人。
厉南宸蹙眉:“滚。”
恶心。
*
帝都北郊。
趁着周末的空当,叶星移独自一人驱车前往帝都最外环的郊区。眼看着一路上的景色从繁华变得荒凉,复杂凄寒的情绪也紧跟着莫名其妙地浮上心头。
魏梓铭说的,就是这里。
随着发动机熄火,一辆红色的宾利稳稳地停在静山边——平坦的柏油路只修到这里为止了。再往前,只剩下崎岖不平的弯弯绕绕,不仅狭窄,而且有大半都被生长在山路两侧的茂密草木遮挡住。
放眼望去,竟有些许阴森。
“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
能够取得那些照片,便已经证明这人身份不简单了,再加上有能力在短时间内联系数十家媒体酝酿舆论风暴,就算不是上流社会圈子里的富家子弟,也肯定是长期和这类人物打交道的主儿。
本事这么大,想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根本不至于跑这么远吧?
一阵风远远地吹过,树叶彼此摩擦着飒飒作响。叶星移皱起眉头,有些犹豫了——她本想亲自到静山山腰处的村子里看看,可眼下只有独身一人,若是在这偏僻郊外出了什么事,连个能出手帮她一把的人都没有。
早知道就拉上厉……呸,拉谁也不拉他!
离开之前,她默默的在原地倚着车站了一会儿,目光悠远,暗藏锋芒。
*
与此同时,帝都四环处的某居民区内。
一名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女人从停在树荫下的面包车中走下,朝附近张望几番,确定无人注意自己后,便急匆匆地往小区最深处的单元楼赶去。长筒靴踏在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
一楼,某住户。
“笃,笃笃,笃。”
敲门声有节奏地响了四下,似乎在传递着什么隐藏的信息。
数秒后,啪嗒一声,黑色防盗门被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儿。缝隙后,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警惕地朝外看。
见来者是苏婉婉,那双眼睛里的提防之意才消退下去。
“进来吧。”
说着,白大褂男人将门缝开得更大,侧过身子,给苏婉婉留出了一条恰能使其经过的通道。
他的声音很沉,听上去像是饱经沧桑的老者,和年轻秀气的外表截然不符。
苏婉婉没有犹豫,抬腿,快速挤了进去。而后,那男人谨慎至极地再次朝四周张望数秒钟,“砰”的一声,关门。
客厅里的呈设很单调,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简陋。
只有一张表面破了好几个洞的皮沙发,一张摆了两三个碗的木桌子,几把椅子——每一样家具都透露着陈旧的气息,仿佛已经被人使用了数十年。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