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XR在苏婉婉身体里留下的痕迹和症状已经愈发让人无法忍耐了。
必须尽快拿到抑制剂才行。
否则,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见到厉南宸又不知是多久了……
原地,魏梓铭一把将叶星移搂进怀里,忧心忡忡的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满眼都是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跟你说什么了?没事的,星移,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还有我。”
“梓铭……”
哽咽着,叶星移声线中显然带了哭腔。
“整张网里,好像只有我是最一无所知的那个。”
厉南宸说得对。
现在的她,只能像菟丝花一样依附在别的力量上,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存和营养,否则,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奄奄一息,成为干枯的废物,成为他人的养料。
“别着急,你慢慢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魏梓铭抬手,将那张黯然的脸小心翼翼地捧起,双目注视着她的眼睛,每一个字都认真得如同宣誓一般,诚挚而温柔。
习惯了冷言冷语的叶星移鼻子反而更加酸了。
“厉南宸刚才说的身份,还有你说的‘没有任何牵连’,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夫妻吗?”
“假的。”
都是假的。
人最最不能抵挡的,就是身上那坚固铠甲被攻击得破裂时,从裂缝中渗透进来的不是想象里的锋利刀刃,而是温柔呵护。
对于叶星移来说,魏梓铭就是这样令人无法抵挡的存在。
虽然对他的感情谈不上男女之间的爱慕,但终究是比其他普通人要多几分坦诚和依赖的。
两人坐在休息区的角落里,一人低眉细细诉说,一人耐心安慰聆听,静谧而美好,仿佛和舞池中的繁华奢侈形成了不同的世界。
末了,叶星移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的亲生父母和我的养父母都以同样的方式离开了我,梓铭,这种感觉……你懂吗?”
“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要找到幕后黑手。”
清澈的眼睛里翻涌着暗藏于心底的狠意。叶星移望着魏梓铭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着,“所以,我想过了,哪怕是生活在厉南宸的控制和禁锢之下,我也不会放弃寻找,更不会放弃为他们报仇。”
闻言,魏梓铭却深深地皱起眉头,“不要冲动,星移,关于你想要报仇这一点,我没有意见,但,你才二十四岁,不要草率地决定后半生。”
被掌控的滋味不好受。
尤其还是被厉南宸这样的人物掌控。
叶星移苦笑:“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谁说的?”
“你还有我。”
女孩猛得抬眼,恰好撞进那双闪耀着星辰般光芒的眸子里。
魏梓铭笑着伸手摸了摸叶星移的发顶,字里行间流露着无奈:“其实,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和厉总之间相处得还好。”
如果真的还好,这不会整日面露愁容了。
“星移,听我的,你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会让彼此越来越为难。分开吧,既然不合适的话,各自生活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说离婚?”叶星移疑惑,试探性地问道。
虽然也不是没想过……但,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舍不得?
*
厉氏。
窗外的夜色透过玻璃渗透进办公室内,为本就简洁干练的布置笼上一层冰冷神秘的色彩。
“让你去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威严而高高在上的声音响起,不带丝毫感情。厉南宸慵懒地坐在黑色皮椅上,眯着眼睛斜睨面前的女人。
从潞安皇朝离开后,苏婉婉便一路追着厉南宸,上了他停在酒店外的车——本以为厉南宸会载她回苏家,或者把她扔到半路上,可没想到,竟然来到这里……她笑了笑:“南宸,别这么心急嘛,搜集证据总是需要点时间的。”
更何况,连她这个当女儿的都不知道她妈究竟在背后搞了些什么鬼,可见苏涵处理之谨慎,怎么可能轻易留下把柄?
“噢?”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头,厉南宸言语间多了几分威胁,“我倒是不心急,只是怕某人身体承受不住XR的药性。”
“……”
哼,还真当她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
苏婉婉笑得无辜极了,可暗地里却将贝齿咬得紧紧的,内心深处满是嫉妒和幽怨之意——南宸啊南宸……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为了一个谋面仅仅数月的女人而对我如此狠绝,这笔账,等我们结婚之后一定得好好算算才行……
不就是X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