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彦忙护着她，“等回了燕京，我再带你去吃，现在先忍忍，可好？”
祝未央想了想，无奈点头，“拉钩。”
这算是安抚好了，祝未央也坐了下来。
云骅还命人去给祝未央专做一份糕点过来，直接惊呆了刘昀。
现在燕京已经这么前卫了吗？女子跟着众多男人同桌吃饭？
结果饭桌上，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对梓州不满，祝未央看刘昀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处处与他作对。
刘昀苦不堪言，这一顿饭吃得如同嚼蜡。
用完膳，云骅便下了逐客令，只道明日让刘昀带着走走。
等刘昀一走，祝未央的脸就拉了下来。
“我方才在城中走了一圈，城北有一处搭着高高围墙的地方，还有人看守，我无法靠太近，但是从高处往下看，里头是一些倒塌的房屋，还有许多尸体。”
“另外我借口讨水喝，问了城中百姓具体的情况，他们都支支吾吾，不敢多言，家中连个能坐的椅子都没有，据说是当做柴火烧了。”
“这个刘昀不是口口声声百姓不曾遭灾，度过这个寒冬勉强还行吗！”
云骅冷声看着外头，“暗卫去探，一人专门盯着刘昀，本王倒是想看看你他要搞什么鬼。”
“王爷，据微臣所知，刘昀在梓州已经三年，马上便是他政绩评定的时候，前几年他的政绩都是优良，只要今年依然得一个优秀，明年应该就能升官，去京城做个京官。”
在来之前，孟九川给了孟司彦整个北方官员的各种背景资料，孟司彦很快就想到了刘昀这么做的可能性。
“若真因此堵上百姓的嘴，本王绝不会放过他！”
桌上家宴已经冷却，层层叠叠有二十多个菜。当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刘昀一出宅子，立马转头板着脸对身边人道：“今晚想办法将城内的积雪扫了，让那些摊贩出来，要让咱们梓州与平时没有区别。”
天色渐暗，随着天色黑下来，雪又开始落下。
围墙之内，无数人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墙角，稍稍发出一点声音就被打一顿，使他们好像哑巴一般。
活着的双眼麻木，即便身边人已经身体僵直也毫无波澜。
暗卫看见这样的场景都觉得不忍，这那是人间，分明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