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对了？所以Sions家族也被骗了，你根本不想救Moly小姐是不是？你的目的是利用Sions家族的权利，将灵力最强的人聚集起来，加上留雀，重启山门入口助你重回山门，是不是？”
离清子此时身体紧绷，风雨欲来，谢其琛一个闪身站到顾央央的身前，警惕地看着他。
离清子眸色微转，轻声道：“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顾央央轻笑一声：“杀了我，你确定你的唤灵阵能成功？你不是不想杀我，是暂时不能动我而已。”
话说到这里，顾央央和离清子心里都明白，往日的师徒情分如今已经点滴不剩，两人以后再见也只有仇人这一个身份了。
半晌，顾央央开口：“不过，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从现在开始到明天阵法结束，你放我们走。如果我们走得了，是我们的本事，若是我们走不了，自然就没有人打断阵法，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离清子眼眸垂下来，“凭什么？”
顾央央看向谢其琛：“凭我可以随时选择死。”
谢其琛的瞳孔微缩，忍不住反手握住顾央央的手指，和她十指交叉。
即便知道这是他们在识海中最好的选项，但被她这样轻易地将生死放在明面上做交易，他的心底依旧无法淡然接受。
他痛恨这种什么都无法把控的无力感。
离清子沉默地站在原地，顾央央眼神毫不避讳，直直地看着他。
最后他一甩袖，生生消失在了原地。
顾央央有些怔愣：“他……走了？”
谢其琛本就受了伤，支持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勉力靠在了门上：“是，走了，我们也快些走。”
“你的伤……”
“不碍事，我们时间不多，越往后拖阵法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到时就算出去了，顾央央的身体也不一定还活着。
“这识海极大，你觉得出口会在哪里？”
谢其琛眸光闪了闪：“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在原来山门所在的地方。”
一般识海的出入口都在识海主人记忆最深刻的地方，对离清子来说，他的执念都来自于唯青山门，识海出口自然也会在山门里。
顾央央之前进过山门口，却没有上山，那出口也许就在山上。
但也幸好她走过这段路，现在凭着记忆走回去并不困难。
于是顾央央便撑着谢其琛，一步一停地往山门走。
两人走了约莫有两个钟头，面前的路依旧泥泞。
最重要的是，顾央央发现谢其琛的体温越来越高。
她忍不住停下来摸上他的额头，手下一片滚烫。
“你发烧了！不行，先休息一下，这样下去你撑不住。”
谢其琛勉强笑了笑，呼出的气息一片炙热。
竟是已经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