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央央笑了：“我没什么想知道的，顾先生自便。”
说罢便站起来准备走，顾立儒立刻站起身来紧张地握上她的手腕。
他懊恼地低声道：“你对我生气我不冤枉，但别不理我。”
顾央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光微动。
顾立儒向来大男子主义，见他低头，说不动容是假的。
“马上师傅……就要回来了，我们先把这次的解煞应付过去再说。相信我，不论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这边。”
他这话说得极为真诚，顾央央心底软了些，顺势坐了下来，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儿的？谢其琛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立儒僵了僵，好半晌才勉强开口：“七年前谢其琛发现问题以后来找过我……我知道后自然不可能同意！一开始是想要直接停止解煞，可又怕煞气反噬你……没想到一拖就是这么多年。”
顾央央猜测过谢其琛不敢不解煞的原因，她猜想的原因和这个理由也相差无几。
“师傅……离清子和谢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们做这些事情？”
玉堂是大造化的传承，将玉堂和天煞绑定已经是逆天改命，更别说是用玉堂的命换天煞的命。离清子是修士，并且是现存修士中的佼佼者，她不信他不知道这违背了天道，迟早都会有报应。
顾立儒摇摇头：“这些事情他们藏得很好。我没查出来，但是能知道谢老太太和师傅年轻时私交甚好。”
顾央央对这个理由不可置否。
人都是自私的，就算谢老太太和离清子年轻时候有什么故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能留下来的感情也不够支撑他去冒这个险。
她在离清子身边这么多年，只有一样事情是他从始至终都不曾放弃，甚至可以说是走火入魔都想要达成的——找回唯青山门。
如果真是为了这个目标，难道谢家有唯青山门的线索？可按照韩广的意思，山门已经放弃了这个世间，就算谢家真有线索，恐怕也难以让离清子如愿。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顾立儒就像个被审判的刑犯，在她面前低着头不敢多说。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见他一副鹌鹑的样子，“谢其琛是顾棋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知道？”
顾立儒“唔”了声，一五一十道：“谢家老二防着他，谢老太太手心手背都是肉，再加上谢其琛身上的煞，谢家不敢把宝都压在他身上。所以从没有给他请过师傅，他那一身本事都是自己看书学的，也亏得他天赋过人。”
风水这行最吃天赋，业内也流传着不少刚入行的风水师秒杀大能的故事，只不过谢其琛这样的万中无一的天赋确实令人眼红。这么些年他隐瞒身份找丹药的线索便也能理解了，若是被谢彬知道了还不知道会生多少事情出来。
见顾央央神色微动，顾立儒眉头一跳。他虽然和谢其琛合作了这么多年，但只是为了救顾央央，不代表他同意他们在一起。
他认真地看向顾央央：“央央，这次丹药如果能试验成功，你就自由了。和他离婚吧，你们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