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理智让他终于停下来,她身上有伤,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央央可能有些缺氧发懵,此刻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半晌,他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在我面前不用逞强,不用强迫自己去做什么。”
他不否认自己在内心深处存着蠢蠢欲动的大男子主义。但归根结底,他希望自己爱的女人在面对想要做的事情,想要达成的目标的时候,知道他永远能够给她兜底。
带着热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央央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重重地将他往旁边推:“你混蛋!”
面对她的抗拒,谢其琛竟是一点都不后退,他的眼神锁着她,就像是锁住了猎物的野兽,肆意而不容闪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渴望圈养她的前提,又何尝不是他的心已经被她圈养起来,不同的只是他心甘情愿。
他将她的手强制地压在身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你想听瞒着你的那些事情,我现在就可以说。但你要是不愿意听,我也愿意等你。”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诱哄,却也有不容置疑的决绝:“但我不会离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顾央央快气炸了。
“你!”她急呼吸了几口,感觉右胸口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她忍着不让自己动作太大,怒目圆瞪,“你说好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谢其琛注意到她的不自然,眉心拢起,手抚上她的后背帮她缓解:“动作不要太大,还有伤。”
还不是你害的!
见她怒目圆瞪的样子,他缓缓叹了口气,像是投降一般将语气又放软:“我答应你离婚的条件是解煞,但丹药就快好了,就在这两天,所以这次解煞是不可能成功的。”
顾央央这才想起来他当初提的要求,当时她以为他是怕她不给灵力不给解煞,如今想来,早就挖了个坑在那等着她跳呢。
可是,她眉头蹙起来:“不是说那丹药压不压得住还是未知数,甚至可能有副作用?”
为什么放着她的灵力不用,要冒险用一个不知道结果的丹药?
谢其琛静静地看着她,那双黑得如同墨一般的眼仿佛一潭深泉。
顾央央心底里逐渐蔓延生出一个荒诞的想法来,就像是春日里疯长的野草,缠在她的心口让她心惊肉跳。她想起前几天被打断的那个话题,微窒了窒。
半晌,她听到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和我有关吗?”
谢其琛大大的手掌牵起她的手,将她的软软小小的手包在自己掌心。
他微微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即便再不愿意,他还是希望保证她的知情权。或者说,她拥有在知道了真相以后,决定是否继续和他在一起的自由。
即便他心底那个名为卑鄙的情绪在不断滋生,让晨暮之间日日夜夜叫嚣着翻滚着,不断地怂恿说服他真相只会将她推得更远。他犹豫过,逃避过,但得来的只是事与愿违。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房间内是一片沉默。
他松开她的手,慢慢呼了口气,将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修长的双腿敞开,手肘靠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