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公子伺候就够了。”
林倾城吩咐。
宫女侍从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但公主的命令又不敢违抗。
只得忐忑不安地退出屋内。
“放手。”
林倾城将他的手掰开。
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坐吧!”
房遗直恍恍惚惚坐在她对面。
林倾城将手中那杯残茶放在桌子上,推到房遗直面前。
房遗直端起一饮而尽。
目光凝视着她问:
“两年了,我们房家对你百依百顺,从来没有半点怠慢。
你为何,还要做出这种有损我房家名誉的事情?
为什么,非得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给我弟弟留?”
林倾城坐到他身侧,手指封住他严厉指责她的唇。
烈焰红唇伏在他耳畔,低低嗓音带着致命**:
“让你弟弟没尊严的人,可不是我!”
她纤细手指,悄悄探进他衣服内,摸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的良心在责备你,背叛了自己弟弟。
你痛苦、不安、自责、内疚。
你喝了酒,假装自己是个正义的大哥来找我兴师问罪。
却忘却了,你伺候我时和辩机一样卑鄙无耻!
现在来装好大哥,是不是有点晚了?”
她昂起高贵而骄傲的头,不可一世地侧目望着他。
他不卑不亢回视她,眼中充满了痛苦。
房遗直有一张比房遗爱更俊美的脸。
身形比房遗爱清瘦许多。
显得文弱而优雅。
如同长安城里绽放的牡丹,雍容华贵令人爱不释手。
然而,这朵牡丹却为高阳,放弃了阳光明艳,坠落阴暗的沼泽。
越是挣扎,越是沉沦得更深。
他痛苦不堪,泪划过他俊美面孔:
“是我对不起他。
可就算我求你,给他留最后一丝尊严,和那个和尚断了吧!”
房遗直缓缓抬起头。
目光坦然而沉痛地望向林倾城。
林倾城看到他眼角的泪,心莫名一颤。
他这般模样,令她想起昨晚哭唧唧的白无常。
他也如同房遗直这般,看起来强大,内心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结。
房遗直的目光灼热而真诚。
卑微而坦然。
面对房遗直如此复杂的眼神,林倾然有点不知所措。
他哽咽地道:
“这对遗爱不公平,我愿意和你斩断这段罪恶的孽缘。”
他忍住眼泪,故作冷静。
语气缓慢而带着一丝无奈。
仿佛是寒风中无助的秋叶,逃不掉坠落的悲凉。
“您与遗爱的婚姻不仅仅关乎着你们两个人的生活,更关乎房氏一族的命运。
天子之女能降临我房家,是我房家上下的荣耀,我们万分感激天子的恩赐。
一直以最大真诚,欢迎您参入这个家庭,如同敬爱天子般敬爱着您。
但您却将我们的真诚踩在足下,不屑一顾践踏凌辱。
将我们的狼狈无奈,当成您生活的调剂,您可曾想过,我们有多么悲痛。
我弟弟是您要共度一生的男子,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您既然屈服了天子的安排,进了房家。
便应理智的对待他,将他当成您最重要的人。”
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絮絮叨叨:
“我与您错误的关系,也应该彻底地断送它可笑又可悲的存在。
这两年来,您虽然恩赐了遗爱很多女人,但我知道他最爱的人还是您。
他渴望与您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您的逃避和忽视,却令他万分痛苦。
他是个再温柔不过的男子,一定会像珍视自己生命般珍爱着您。
所以请您直视这段由两族长辈,倾尽所有热情和爱促成的婚姻。
请让他成为您真正的驸马,陪伴您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