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是来侍寝,是来甩掉我的?”
林倾城质问。
觉得自己太有修养了。
居然有耐心,听完他的发泄。
不愧是宰相之子,还真是能言善辩。
还特别会偷换概念。
她差点就相信,是自己强抢民男。
强迫他侍寝。
让他背叛自己弟弟和自己苟同。
可事实呢?
他彻底沉沦在高阳公主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一个月十天的侍寝,他但凡有一刻犹豫,坚定地想和高阳了断孽缘,都不可能和高阳公主保持长久偷,情关系。
这种痛苦而快乐的禁忌游戏,早已令他疯狂地忘乎所有。
是他自己选择跳进沼泽,无限沉沦。
没资格怪高阳公主,将他拉下深渊。
房遗直被她问懵了。
甩掉她,从何说起?
他是最爱她的人,怎么可能甩掉她。
只是他想结束所有的错误。
不能再让这段感情,扼杀他们兄弟之情。
“好!我答应你!
你去请驸马过来侍寝吧!”
林倾城有点赌气地道。
她觉得房遗直,不像他名字般正直。
他自私虚伪。
最后甚至为了毁掉高阳,置一家人的生死与不顾。
因他的无情,房家遭受灭顶之灾。
他却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在竭尽全力保护房家。
蠢而不知,终究成恶。
她周身都充满着对他的蔑视和漠然。
冷冷地问:
“怎么还不去?
不如你先退下,我让淑儿去请!
免得你们兄弟见面尴尬!”
她的妥协,却令房遗直无比痛苦。
四肢百骸都痛,仿佛被人剜肉削骨。
想到公主会在自己弟弟身下承欢,他便彻底绝望。
光想想那画面,他就已经崩溃到想杀了自己。
如果今晚,遗爱成了真正的驸马,他难以想像,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公主……我……”
房遗直轻唤着她,泣不成声。
突然像个无助孩子般扑进她怀里。
林倾然纳闷不已问:
“本宫都要成全你,宠幸驸马,你又哭什么?”
人类喝醉真可怕。
她又想起昨晚的事,有些心虚。
酒真可怕。
这房遗直醉了,说话颠三倒四。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主意。
问他,他也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沉默。
林倾城有点郁闷,喊来淑儿:
“给大公子煮一碗解醉汤来。”
“是!”淑儿应了一声,跑去小厨房煮汤。
林倾城将醉鬼房遗直扶到**休息。
他走路都是轻飘飘,根本无法回去。
她不懂人的感情,为何强烈而痛苦。
虽然她和沈淮之、白无常在一起过,但她依旧很懵懂。
她想起,昨晚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感觉白无常很深情的吻着她的唇,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