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远比云端。
“狠心?”阮溪婼已然是提不起丝毫的怒气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爱了两世,追逐了两世,清绝孤傲,如佛如仙的男子,她熬尽了心血,受尽了折磨还不忘等待,追逐着的男子,忽然轻轻一笑。
“委屈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如今觉得我欺你瞒你,觉得我狼心狗肺,觉得我……”她麻木的说着,冷不防那人一个闪身来到她的面前,俯身便摄住她柔软的唇瓣,如狂风暴雨一般的窒息感朝她袭来。
所有想要灼伤彼此的话都被堵在了唇齿间。
她怒极,这算什么?她冷言冷语,恶语相向,他先抛起她,伤害她,如今又来与她这般亲密,这到底算什么?
怒从心起,她突然张口死死的咬住他的薄唇,血腥味眨眼间就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一股甜腥的气味充斥在二人相交融的口中。
他丝毫不顾,没有往日的温柔缱绻,半点不懂怜惜,像宣泄着埋藏在心中许久的怒意,发狠的吻着她。
她大脑一片空白,不停的发昏,浑身软软绵绵的弯倒在他的臂弯里,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如此,纵使心酸至此,悲痛难忍,还是这个人,还是纠缠不清!
“唔……”她发出一声闷哼,彻底放弃了抵抗,这个男人想要做的,从来都不曾给人反抗的机会,她眼中水雾朦胧,绝望闭眼,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似有所感,动作渐渐放轻放柔,如绵绵细雨,轻轻的舔舐着她被摧残的红肿的唇瓣,半响侯,离开了她的唇,轻捧着她的脸,将那冰凉的泪痕温柔的吮去,环着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婼儿,何必说那些话故意来气我,那日断崖边上,我未曾发觉你也坠落下去,否则定然会回身救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不是说笑得。”
暗室寂静异常,他的声音温柔空灵,低低浅浅。
“你知道吗?母妃当年……生的其实是龙凤胎。”他幽幽叹了口气,说出了这个在心底埋藏了许多年的秘密。
他知道她的心结在哪儿,此事若是不说个清清楚楚,她怕是真的会与他断情绝义。
“龙凤胎?”阮溪婼一惊,连先皇都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孩子的存在,连皇室的档案之中都只有司寇珩一人。
她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身子还是异常的僵硬。
“那个孩子在母妃刚生出来的时候,就被人偷偷抱走了,母妃心善,为了保住当时太医和宫人的性命,便将此事死死守住,后来她遭人陷害,死于非命,临终之时要我定然要将那个孩子找回来。”
“那和姬琼华有什么关系?”她心中还沉浸在这一桩秘事带来的冲击之中,下意识的问道。
“其中纠缠颇多,我只能跟你说,当初带走这个孩子的人,是姬琼华的娘亲,她是扶苏安插在母妃身边的细作。”
司寇珩缓缓说完了这番话之后,静静的看着她,轻笑道:“我该解释的解释完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行!”阮溪婼咬牙从唇齿间挤出这三个字,司寇珩的眸子缓缓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