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必须搏上一搏,错过了这个机会,等他们回京之后,多方的势力纠缠在一起,到时候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这些年无论他做了什么,做得多好始终都得不到那人承认的一个眼神,唯有挡剑的那日,他昏迷之后才对着他的脸唤了母妃的名字……
那是母妃离开这么多年里,他唯一感受到的温暖。
可惜,他早就看透了这个男人的薄情,做这一切,不过是想要有机会能堂堂正正的走上南朝的朝廷,成为政权的核心人物。
“你疯了!”阮溪婼低咒一声,怒不可遏,“那一剑差点就穿了你的心肺,要不是师傅,你可能早就命归黄泉了。”
“我没得选择!”兵行险招,他顾不得太多。
阮溪婼眸中怒火熊熊,他固执她知道,没想到这么顽固不化。
阮溪婼想想就后怕,要不是师傅提前赶回来了,现在她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哥!”阮溪婼缓了口气,盯着他的眸子,柔声道:“你要记得,我们是彼此的亲人,澹台氏再经受不住死亡和血腥了。”
他们行走在刀刃上,不择手段也要保全这条性命,数千人的希望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输不得。
“好。”司寇钊明白她的担忧,郑重的点点头。
阮溪婼稍坐了片刻,便告别了司寇钊,顺着原路返回,路上倒是没有发生什么艰险,唯有到了地下密室的时候,她瞳孔猛地放大,整个身子都僵硬的看着坐在蒲团上翻阅书本的男子。
“你怎么在这儿?”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子转过身子,星眸璀璨,潋滟流华,他定定的看着她,半响都没有开口。
“我倒是不知珩王殿下何时这般健忘,我三日前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阮溪婼冷下脸,强压着心头的慌乱和无措。
“你总说我事事瞒着你,你又何尝不是?”司寇珩开口,说的与她问题无关的额事情,他举目四望,烛火阴森,在这地道之中,唯有潮湿和阴冷,感觉不到半分的暖意。
阮溪婼咬看着他,没有接话。这个密道和它里面的东西,都是她最大的倚仗,她却是瞒着他,无法替自己开脱。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你到底能对我狠心到何种程度!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我还是输了,你冷脸拒我千里之外,你可以和他人谈笑风生,对我却是如此,我们之间便只能是这样了吗?”
他苍凉一笑,眸中笼上了一层淡淡的云雾,似有水光闪烁。
十年,他等着她,看着她,顾着她,那时她在江南他在深宫,都未曾有如今伸手可触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