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大失所望,这样的一个人父王如何能够与之相托付?
“是。”阮溪婼坦然的看着她,此事她原本就没有打算瞒着,想要请师傅过府的时候就发现了城西的瘟疫,后来奔走玉城,师傅又有事先行离开。
既然没办法立即医治免得爹爹失望,她也就没有主动提起。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明知道子嗣对于相府何等的重要,你居然还为了一己私利隐瞒着所有人?”
阮溪婼冷冷的看着她指着自己鼻尖的手,微眯着眸子,“一己私利?难不成姨娘今日在我栖梧苑中咄咄逼人,不是为了一己私利?”
果然有了利益纠缠之后,人与人之间的情谊也就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她也曾真心的对待过殷柔,只是如今发现,她们终究不是一个道上的人。
“我是为了相府的香火传承!”
殷柔冷着脸说道,她自然是有私心,不过相爷的身子好全了,来自其他姨娘的威胁也足够让她焦头烂额。忙着烦着总比如今没有丝毫希望来的好吧!
“好啊,既然姨娘如此高风亮节,一心为了相府,不如你现在答应我此生都不生育,我立即去想办法治好爹爹的身子如何?反正都是香火延续,其他的姨娘生出来的也是我的弟弟妹妹,没什么差别!”
阮溪婼有些恼了,冷笑着说道,她一再的忍让是因为殷王府与澹台氏的情谊,是因为殷伯伯和伯母的关系,不代表她就软弱可欺,可以让她肆意的指责谩骂!
“你……”殷柔话语一噎,不知该如何接口。
如果是这样,她宁可相爷的身子这辈子都不要好,起码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其他的姨娘先生出来孩子,必然母凭子贵,她生来就高傲,哪里能容得那些女人骑在自己的头上。
“不敢答应吧?看来殷姨娘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度,既然如此,就不要来这里说教我了。”
阮溪婼嗤笑一声,“再说了,阮氏的香火传承不劳殷姨娘费心,长房没有男丁,可旁支人数众多,总有那么一两个出挑的。再退一步来说,以相府的地位和势力,想要找个入赘的女婿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殷柔的俏脸一瞬间的就白了,她毫不怀疑,阮溪婼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可那毕竟不是相爷的子嗣。”
她憋了半天,总算是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又如何?不同样都留着阮氏的血脉?”阮溪婼嬉笑着看着她,想着今日把话说明白了也好,省的日后越发的掰扯不清。
殷柔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事先准备的好的想要责备阮溪婼的卡在喉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就此离去实在又心有不甘。
子嗣是一个女人在后宅之中的立身之本,她也不想老无所依。
“你,你就不能看在殷王府的情面上帮我一把吗?”殷柔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在自己的未来与清高之间,她无疑会选择前者。
“我若不是看在与殷王府的交情上,殷姨娘以为你如今还好生生的在相府中过着锦衣玉食,潇洒无忧的日子?”
阮溪婼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一旁,斜倚在软榻上支着脑袋看她,“你不也认为我不是什么好人吗?那就该知晓我的耐心不是很好,此事我自然有自己的计较,就不劳烦殷姨娘挂心了。”
“我,我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是不知好歹!”她性子高傲,素来从不在她人的面前放低姿态,这还是第一次,却要被她如此羞辱!当下是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