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婼既然自动请罚来平息这场纷争,老太爷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瞪了二房的人一眼,直接被青衣扶着离开了。
二夫人怔怔的跪在原地,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阮晟延看着自家的二弟,“阮氏一向都是齐心对外,二弟,莫要糊涂了才是!”
阮溪婼被他躬身扶起,替她理了理耳鬓的碎发。
“婼儿,回去歇着吧,你这段日子也累了。今日的晚膳我们一起用,你祖父说是替你庆功!”
该罚的已经罚了,自然到了该嘉奖的时候。
阮溪婼笑着点了点头,和秋霜一起行礼之后,退出了大厅。
二叔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五品官,没有混出个什么名堂来,爹爹心性清高,不愿假公济私,多年下来,二叔心中总有憋闷怨言。
这次也算是借题发挥,希望他日后能想得明白些,不要被他人当枪使。
回了栖梧苑之后,刚洗完澡,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殷姨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登我栖梧苑的门了。”阮溪婼拿着帕子轻柔的擦拭着长发上的水珠,笑道。
殷柔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阮溪婼也不清楚她今日来意为何,自然不会再开口。
过了许久,殷柔道:“二小姐,相爷待你是极好的,他的这三个女儿中,最疼爱的就是你!”
阮溪婼点头,不明白她突然说起这个是为了什么。
“说重点!”
殷柔脸上有了一些怒气,强自忍着,“三小姐不觉得有些事情藏着掖着太过辜负相爷的疼爱了吗?”
阮溪婼停下手中的动作,奇怪的看着她,“殷姨娘就是为了来跟我打哑谜的?”
她藏着掖着什么了需要让她来提醒?便是她有所隐瞒也该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何时需要一个外人来插手!
她原先以为殷柔是个聪明人,可事实证明并不是如此。
“你明明有办法可以治愈相爷的身子,为何一直隐而不报?宁可看着相爷受苦!”
殷柔怒气冲冲的扔出这么一句话,想看她心虚愧疚。
“你怎么知道?”阮溪婼反问道,这件事情除了老太爷和秋霜,她可是谁都没有说过。
老太爷是不会与她说这些的,秋霜时刻跟在她的身边,也没有机会透露,况且她相信秋霜的忠心。
“你果真知道医治的法子。”她刚开始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所怀疑,觉得阮溪婼虽然心机深沉,算计他人,却总不会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