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模样,荆鹤年真的觉得他疯了,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如今像是个精神病,连自己母亲都害。
荆御天看出荆鹤年眼中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收起笑容认真的说,“在老宅的保险箱里面有一份亲子鉴定书,你就知道了。”
昏暗的灯光打在荆鹤年的身上,长长的影子,轻轻摇曳,他侧着脸看不清神情沉声说道,“二叔身体不适,从明天开始养在老宅修养,公司的事情,我会全权负责。”
“不行,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公司,你因为一个女人可以放弃整个荆家,放弃公司,没有人会相信你。”
荆鹤年唇瓣微动,微微张开,眉头轻蹙,他走到门口,大手握住门把手,用力扣着。
“二叔……既然二十多年没站起来,以后也不用在站起来了。”
砰——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荆御天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他永远都不会明白,只有荆家好,他才能够永远衣食无忧,他的双腿能够医治,可他的心却无人能治。
荆御天说的话虽然令人匪夷所思,却在荆鹤年心中留下了怀疑的种子,他让徐老先回去休息,自己则守在病房,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着他们的谈话。
复杂的神色看向**昏迷不醒的人,会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开始动摇。
忖度之际,林风眠的电话打断了他。
冷清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荆鹤年心头的乌云,瞬间被吹散。
“奶奶的,情况不太好,我想让不容不易和云淮回来一趟。”
老太太的情况林风眠已经了解,两个人共同望向窗外的月亮,沉默不语。
都刚刚经历过丧失亲人的痛苦,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安慰彼此。
“眠眠,如果生活欺骗了你会怎么样?”
回想年少时光除了黑暗就是痛苦,而真相更是让人觉得昂脏不堪。
他就像是生活在下水道里面的鼠蚁,见到阳光的那一刻就四处乱逃,不知所措。
“相信你自己。”
荆鹤年眼睛眯起,眼底迸发出一抹异样的光芒,大脑飞速的运转,重新梳理二叔说过的每一句话。
“孩子们,我会让人送回去,你自己小心。”
两个人因为时差的缘故并没有说太久,荆鹤年挂断电话后就让人去调查核实,荆御天说的是真是假。
他母亲已经疯了,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他们到底是不是母子关系。新做个亲子鉴定就清楚了。
“爷,夫人不见了。”徐锦黎去而复返,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根据疗养院的人说,是荆家人接走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脑海当中闪过一个人。
荆御天先一步把人带走,他采用示弱的方法,一步一步的把荆鹤年赶走,又把身边的人控制起来,可以牵制荆鹤年。
“我的好二叔还真是瞒了我很多事情。”
白皙的手指轻点太阳穴,慢慢的揉搓,这一天下来,他倍感疲惫。
周围的人何时变得扑朔迷离?
“爷,明早还要开会,不如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