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呼吸罩上的哈气,老人脸上一道道细纹,犹如年轮,苍白的头发,诉说岁月无情。
荆鹤年让人把荆御天控制起来,他守在病床前,握住老人的手,贴在脸上:“奶奶,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可惜,喜欢唠唠叨叨的老太太,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和眠眠和好了,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过几天带着孩子们一起回来。”
他整理老太太耳边的碎发,耳根子处有勒出的红痕,眉头一拧。
心头阵阵抽痛,他的指腹,轻轻的摩挲。
云溪扶着徐老在走廊里面等着荆鹤年出来,把检验报告和分析报告,交给他。
十多分钟后,荆鹤年才从里面出来,他握住门把手,血管凸起,深邃的目光,注视着病房里面的老人。
“徐老,辛苦了。”
“孩子,对不起。”徐老掩面,声音哽咽。
“奶奶还有……”他咬着腮,停顿片刻,继续问道:“多长时间?”
徐老深吸一口气,艰难说道:“就这几天。”
云溪默默的走到荆鹤年身边,把报告交给荆鹤年:“奶奶年纪大,毒素堆积,难以排除。”
“多久?”
云溪愣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他说:“中毒多久了?”
“一年多。”
刚好是荆御天接手公司的时候,荆鹤年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太阳穴突突突跳个不停。
他从一年前久开始计划,除掉所有碍眼的人。
“为什么?”
荆鹤年想不通,看着无害的二叔,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云溪皱了皱鼻子,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她望过去,“荆总,你受伤了?”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拳头,低落下来。
不等到荆鹤年说话,周闫泽狼狈的跑过来:“爷,车祸交警给出的结论是意外。”
徐老两个人看着周闫泽脑袋用纱布缠着,走路一瘸一拐的。
“车祸?”徐老惊讶的看向他们,诧异的喊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们从机场到医院这段距离发生了车祸,好在路上车少,成功的躲避开。”
根据周闫泽的描述,在拐弯的时候,突然间冲过来一辆大货车,车上的司机是酒后驾驶。
大白天喝的醉醺醺,开着一车的货冲着他们驶来,分明是蓄意而为。
“这个畜生!他就是想让荆家断子绝孙啊!”徐老重重的敲击着地面,咬牙切齿的嘶吼着。
荆鹤年此刻却十分冷静,他微微的侧头看向徐老,心中浮现出一种猜想,“二叔的腿,是怎么造成的?”
因为双腿残疾,公司的事情从未让他参与过,导致他心中积怨,才有今天的果。
可真正的因是什么呢?
“造孽啊!”
回想起荆家老二的意外,徐老痛心疾首。
良久,才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