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给荆鹤年准备了私人飞机,离开前,周闫泽一步三回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人。
徐锦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灰沉沉的天空,仿佛要压下来,冷风吹着他的衣角,眼底的期待,逐渐消失,垂头丧气的跟着徐锦黎离开。
书房
左九思抱着手臂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离开的人,那么小小的模糊的身影站在那里有多久,她就看了多久。
咚咚咚——
闻声望去林风眠站在门口,两个人相视而笑。
“不去送送?”她眉头上挑,戏谑的问道。
“没必要。”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林风眠。
“哥哥生前的遗嘱,希望你能够离开组织,为什么不走?”
林风眠对她的帮助已经够多了,未来的路还需要她自己走。
她有家有孩子,不适合在这里继续冒险。
“我有计划,倒是你,真的不再试试了吗?”
旁观者清,周闫泽对左九思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只不过留恋于花丛间的男人并未发觉。
左九思嘴角上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拍了拍旁边摞起来的文件,“我的好姐姐,还有工作没完成。”
说着,她抽出一份文件,认真的查看,大手一挥,签一下她的名字。
林风眠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见她真的没事,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她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摒弃分绕和杂念,也许能够减轻她的痛苦吧。
琨叔端着牛奶走过来,沉痛的叹了口气,“他已经连续几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处理工作。”
看着左九思时而皱眉,时而抿唇,淤青的眼袋,粗糙的皮肤,青紫的唇。
她心中的痛从未减少,也从未消失,只不过换了另外一种形式发泄出来。
飞机上
周闫泽惆怅的跳望着窗外,脑海当中全都是左九思的身影,惦记着她现在怎么样了?
徐锦黎打开一瓶饮料递送给他,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慢慢滑动,用力捏了捏瓶子:“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说清楚?”
“我……谁说舍不得了?我那是可怜她,这叫怜香惜玉懂吗?”
周闫泽收回目光,别过头掩饰掉眼中的慌乱,“小爷我拿得起放得下,向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徐锦黎嘲讽的神色注视着他,仿佛再说我就静静的听你吹,周闫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局促不安的反问:“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浑身上下就剩嘴硬了。”徐锦黎懒得对牛弹琴,他的手腕婉转微微一弹,就把饮料瓶扔向了远处的垃圾桶。
“活该单身。”
“一个万年单身狗,还好意思说我。”
……
海市要变天了,公司里二叔荆御天坐在首位,浑浊的双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感谢各位的支持!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带大家走向辉煌。”
秘书迈着急促的脚步,在他耳边低声交代。
“抱歉各位,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