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荆鹤年神情愈发冰冷。
倏地,有人敲门进来汇报,“荆爷,林医生被人带走了。”
闻言,荆鹤年面色一沉,“是谁?”
“还不清楚。”手下毕恭毕敬站在一旁,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立马去查。”
不管林风眠此人对他、对荆家是否会有威胁,至少在他体内的毒没解决前,绝不能出事。
“是!”
听到荆鹤年的话,周闫泽企图在自家爷脸上寻摸出一丝别样的神情,可什么也没有,他不免有些失望。
还以为千年铁树开花了呢!
与此同时。
林风眠和云溪一同被带到许家。
甫一进门,里头便传来错落有致地哭喊声。
分别来自许正清年过七十的母亲,以及一双儿女。
“儿啊,你要是有事了,让妈可怎么活啊!”
“爸,我们不能没有你!”
“爸爸——你快醒来啊!”
“……”
“妈,我回来了。”
许夫人话一落。
许老夫人立马转头,瞥见林风眠眼神就狠厉起来,粗声吼道:“你就是谋害我儿子的医生?贱人,我要你偿命!”
说完,她佝偻着背,冲上来就要动手。
许夫人方才没占到林风眠便宜,此刻站在一旁,乐见其成地想看她吃瘪。
“师父,小心!”
眼瞧着许老夫人的凶猛动作,林风眠眉头都没动一下,身姿敏捷地往左灵巧避开。
“嘭”地一声,许老夫人扑了个空,狼狈的摔倒在地。
许正清儿女连忙焦急去扶。
许娇娇看见林风眠那张异常漂亮的脸,不由生出敌意,“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老人,太没教养了!”
“如果我奶奶和我爸有事,我们许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赶紧和我奶奶道歉!”许奕博也瞪着林风眠,凶神恶煞。
“我呢,没有不打老幼的传统美德,若你们非要乱来,别怪我不客气,病人在哪?”
林风眠看他们的目光很淡,淡到没有起伏,更没有人类该有的温度。
瞬间震慑得许老夫人,还有许娇娇姐弟呆愣住,不敢轻举乱动。
“带路。”林风眠瞥过一旁同样僵住的管家。
管家被她看的脖子一寒,马不停蹄的照做。
进门,许正清正面色痛苦地蜷缩在**,脸色发白。
“这都上吐下泻一天了,连床都没法下,还说你们没责任!”许夫人凶巴巴道。
林风眠没说话,径直上前为许正清把脉,目光掠过一丝锐色。
“怎么样?你到底行不行?”许夫人呵道。
林风眠拿起床头柜上的碗,放在鼻尖嗅了嗅,转而回头望向许夫人,“这里边的东西,许先生每天都在服用吗?”
“是啊,这可是加了上好药材的汤。”
“那就解了。”林风眠放下碗,看向云溪。
云溪忙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
“许先生是吃了相克的食物,又和我们诊所开的药相冲,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林风眠用指甲盖轻轻拨动药片板,找到自己需要的便拿了出来,从中磕出一粒绿色药丸。
她正要给许正清喂下去,许夫人忙大叫了一声,快步冲上来,甚至一脚踩在了云溪脚背上,把她撞到墙边。
“你干什么?!你拿的什么东西,就往我老公嘴里喂!”许夫人伸手就要去抓林风眠的手腕。
可还未碰到,林风眠一步后退,避开了她,神情一闪而逝地不虞,很快又恢复如常。
云溪踢了踢被磕痛的脚背,眼中冒起火光。
“这可是上好的珍贵药,一般人用都要提前付款的,我师父人好,才破例给你们用,你别不识好歹!”
“切,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你们说是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了?”许夫人敌意的目光,左右扫视着林风眠和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