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拉住动怒的云溪,几缕浅薄却晦暗的笑意漾在唇边,清冷的声音无波动:
“许夫人此番极力阻止用药,是想让你丈夫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以便独占许家财产?”
“你!你血口喷人!”
许夫人气急败坏地指着林风眠鼻子,随即侧头十分威风地一声令下。
“来人,给我把这胡言乱语的贱人给我绑了!看我许家怎么处理她!”
话音刚落,几个身材魁梧的壮男拿着绳子,就要冲上去绑林风眠。
而林风眠敛着眸子,分外淡定,反而笑意不明地看着许夫人。
真不经激。
“你们不准动我师父!”
云溪想要上前阻拦,奈何被人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在一旁大喊挣扎。
可无论她喊什么,这一家子都觉得她是在说假话吓唬人,直把云溪气得双手颤抖,牙根发痒。
自二七诊所接诊以来,还从没有人敢如此对待二七诊所的人。
各大家族都恨不得把她师父请回家供着,这许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给我押下去关起来!”许夫人厉声道。
“是!”
林风眠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来绑自己的手,态度闲适。
“师父!”云溪急的红了眼眶,顿转话头,高声呐喊道:“人是我治的,不是我师父,你们要抓抓我!”
她的话依旧没人理。
林风眠偏头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正当绳索绑紧,外面忽然警笛声如雷贯耳。
只见大批警察训练有素的冲入许家大院,最前方一位身穿白色制式衬衫的中年人,匆匆赶来,后面跟着两队全副武装的警员。
许老夫人和许夫人见到来人,不惊反笑。
廖淙德,海市公.安局局.长,一个没有背景,靠自己爬上高层的普通人,他不敢得罪许家。
“廖局.长怎么来了?”许夫人眼神毫无忌惮的瞄过廖淙德,随意询问。
廖淙德并未搭理她,竟然直接走到林风眠身边,去解她手上的绳索,语气急切又关心地问道:
“林医生,不好意思,来晚了!”
只这一会,林风眠白如雪的手腕,就有了勒绑的红印。
许是肌肤太白,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
“所有参与非法拘禁的人,都给我抓起来,带到警局配合调查!”廖淙德隐含怒气的吩咐所有警员雷霆行动。
打招呼被廖淙德视而不见,此时又被众多身强体壮、手上没有轻重的警员强硬羁押,许家人彻底怒了。
“廖淙德!你个小小海市公.安局局.长,竟敢动我们许家!”
许老夫人斥声吼道,被眼前的阵仗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许家虽比不上荆家等四大家族,可在海市也不算末流,廖淙德怎么敢为这么个无名小卒,得罪他们!
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廖淙德依旧不予回应,反而是林风眠松了松手腕接话。
“您几位不是说我涉嫌谋害许先生,要处理了我吗?不如我们去警局,您当着廖局.长的面处理我?”
林风眠在笑,许家人后背却不由自主的窜起股幽深寒意。
海市公.安局。
许家一行人全被拘着做笔录,唯独林风眠坐在椅子上,被好茶好水的招待。
引得局里刚来的几个年轻警员连连侧目,瞄着林风眠素颜尤显稚嫩的小脸,还以为是什么重案的未成年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