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昨晚,还赔上了文太妃的性命。
那是如论如何都挽回不了的大错。
这些错误,只要段惊澜愿意,完全可以要了厉王的性命。
“三哥,一定要她么?”厉王不敢下定决心,“其实厉王府的那些家业,那所有的商铺,若是能够聊作挽救,我一定不会吝啬。”
“厉王,”段惊澜平静的看着他,“以命抵命的道理,你懂么?”
段惊澜对于厉王的那些商铺和家业没有半点儿兴趣。
他要的是血债血偿。
“可是,”厉王的脸色沉了沉,段惊澜的步步相逼,也激起了他的违逆心,“三哥如何确信此事就是卿安所为?”
厉王对于南宫卿安的称呼,在悄然间发生了改变。
或许在今天之前,厉王都不曾设想过自己竟然会为了南宫卿安与段惊澜相争。
他们两人之间,已经谈不拢了。
如果厉王不肯交出南宫卿安,那么,需要对昨晚的刺杀负责的,就成了厉王本人。
“看来你是要护她到底了。”段惊澜淡淡说着,背过身去,“你回去吧。”
厉王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段惊澜冰冷的背影震慑,终于转身离开。
厉王刚开了门,一个女子的身影便闯入眼帘。
是云危画。
她不知是在这里待了多久,但好像将两人的谈话听去了大半。
厉王低下头,想溜。云危画蓦地发问:“厉王觉得自己,当真护得住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