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倒是想得开。”韩夕雾挑挑眉,“线索虽有,可能性却不大。你……活不了太久的。好自为之。”
男人的身影落寞伫立着。
好久好久之后,他才说了句:“好自为之。”
然后潇洒离去。
“周郎年少,正雄姿历落,江东人杰。”在他的身后,韩夕雾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她口中念着一首《念奴娇》,声音朗朗,在夜色里却不显得突兀:“八十万军飞一炬,风卷滩前黄叶。楼舻云崩,旌旗电扫,射江流血!”
“想他豪竹哀丝,回头顾曲,虎帐谈兵歇——!”
回头顾曲,沧海变作桑田,天下英豪也换了名姓。
想他豪竹哀丝,回头顾曲,虎帐谈兵歇。
公瑾伯符天挺秀,中道君臣惜别。
吴蜀交疏,炎刘鼎沸,老魅成奸黠。
至今遗恨……
“至今遗恨,秦淮夜夜幽咽。”当韩夕雾念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段惊澜也早已消失在夜色里。
只是不知,倘若如白王段惊澜这样的人离去了,这江河的水是否也会呜咽呢?
夜风微凉,最终,韩夕雾自己进了屋子。
那天晚上,段惊澜一.夜未睡,处理好了文太妃的遗留,又把丘明堂和林明然叫到书房,今晚的事情商量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人们发现,帝都两大清楼之一的花扇摇被封了。给的理由是没有及时缴纳税款。
海宴楼里,苏白麓将茶杯重重一摔:“什么?文太妃死了!?”
温瑞点头:“中毒而亡,恐怕……与那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