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夕雾一怔,笑道:“白王殿下好不懂怜香惜玉啊。”
段惊澜不愿与她废话,若不是她如今有朔月公主的名号作为支撑,他早已取了她性命!
黑夜中的暗卫还在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都退了!”段惊澜一声令下,院子里的人纷纷散开,只余下这对新人。
段惊澜冷言:“你说的线索呢?”
韩夕雾目光流转,笑道:“十七年前徒家被灭门,被西凉皇室追杀——当初确实有几个漏网之鱼,其中最有价值的,是徒家的小女儿也失踪了。”
“徒家的女儿……”段惊澜思量着,“徒安陵?”
“对,”韩夕雾点头,“白王觉得,对你来说,这算不算好消息呢?”
“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段惊澜问。
“这就不能告诉殿下了,”韩夕雾笑,“若都和盘托出了,我的筹码岂不少了很多?”
她的手攀上了男人的胸膛,被对方一把握住。
威胁性的目光让韩夕雾心虚,段惊澜用那冰冷的眼神看向她,久久才把她放开,独自走了。
“白王!”韩夕雾将他叫住。
她转过身,火红嫁衣肆意张扬。韩夕雾笑道:“四面楚歌,亲友离散,若我是你,便早早托好身后事乞骸骨去了!”
若这话是对别人说的,大有嘲讽之嫌。但事实上,韩夕雾确实是为了段惊澜考虑的。
四面楚歌,在于段惊澜树敌众多,且被楼释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亲友离散,在于他的生母、他的兄弟纷纷离去。
深夜中,段惊澜背对着她,冷笑一句:“你不是我。”
韩夕雾怔了怔,她摸了摸身上精致的嫁衣:“若有挽回的法子,你会后悔吗?后悔被楼释所限,后悔答应联姻。”
“不会。”段惊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