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么一说,我反而不舍得让那婚事早早办了。”云危画笑道。
段惊澜将茶杯重重放下,挑眉:“早早办,越早越好。”
越早办,这个五殿下就能越早滚出他的视线了。
云危画看向他,冷笑:“看来殿下娶妻心切啊?”
“朔月公主面若桃花,体态婀娜,”段惊澜也笑,“可上阵杀敌,亦可缱绻如水,本王自然心切。”
云危画不去看他,转而去问周余暄:“不知五殿下喜欢怎样的姑娘?若是没有心仪的,本王妃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啊,其实我……”
周余暄刚刚开口,话头又被段惊澜打断:“依五殿下的眼光,这帝都里怕是没有那个姑娘能入得眼吧。”
云危画道:“白王殿下从来自视甚高,不也让人轻松入眼了么?”
“是,之前瞎。”段惊澜面不改色地同云危画在言语上交锋,“若早知世上有朔月公主这般妙人,现在也不会被王妃如此嘲讽了。”
他这是埋汰云危画呢?
很好,段惊澜这是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吵一架。
“其实王妃她……“
周余暄又要开口,这一次,又被云危画打断:“危画脏了殿下的耳、脏了殿下的眼,真真是对不住了。”
“五殿下。”云危画忽然道。
白王殿下和云危画的争执已经让周余暄听懵了。蓦地听到有人叫他,周余暄险些以为是错觉:“怎么了?王妃您说。”
云危画淡淡问道:“若是危画出现在五殿下的眼前,殿下也会觉得脏了眼么?”
“不,当然不会!”周余暄连忙笑道,“王妃倾国倾城之姿,就算是瞎子都很乐得见王妃的。”
云危画挑眉:“五殿下谬赞了。”
另一边,段惊澜忽然站起身来,俯身到云危画耳边,冷笑:“王妃真是大胆。今天晚上,给本王等着!”
说罢,段惊澜阴沉着脸色出门:“本王还有事,先不招待五殿下了。”
“没事没事……”周余暄诧异地看着白王殿下离开。
什么情况?
他和白王妃吵了几句嘴之后,就走了?
这白王殿下难道就不担心他觊觎白王妃么?
“王妃,这白王殿下……”周余暄有些犹豫。
云危画喝了口茶压压惊,想要忘记段惊澜附在她耳边说的话。话语中低着醋劲儿:“殿下向来忙,估计是找人商量和朔月公主的亲事了,还希望五殿下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周余暄笑道,“只有咱们两个,倒也挺好。”
云危画顿了顿,眼光流转。她将茶杯放下,严肃地看向周余暄:“五殿下,危画有一事,想要好好与您说。”
周余暄依旧笑得开怀:“王妃尽管开口便是。”
“那危画就直说了,”云危画正色,“我不知道北瓯的风俗是怎样的,但是在天阙,五殿下与危画说这样的话……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