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们马上去查。”身后的护卫说了一句。
“嗯,”那年轻男子点了点头,笑到,“不急,我听说他们天阙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定然不会离开京城。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罢,那年轻人又在摊铺上挑了挑,终于选中了一张红狐狸的面具,戴了上去。
上元节的花灯绚烂,都快要将沉沉夜幕点亮成白昼。
云危画跑了几步,见那男子没追上来,才终于停了。
舒心跑得有些累,道:“听刚才那公子的语气,他好像不是天阙国的人?”
冬夏也道:“我看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穿得,仿佛是北瓯国的装束。北瓯人向来爽朗大方,我看那公子的行事作风也是如此。”
“北瓯国?”云危画斟酌道,“北瓯和天阙战事紧张,这时候他们的人怎么会到帝都?”
而且看那个人的衣着,显然不是从北瓯逃难来的灾民。估计是北瓯谁家的富贵公子。
“王妃,咱们出来,想这么多做什么!不如好好玩玩!”冬夏爽朗地笑了几声。
“嗯。”云危画抚摸着脸上微凉的代面,点了点头。
她和两个丫头刚刚抬脚要走,忽然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们三个,此时正在一个十字路口的边缘,周围人来来往往,欢笑声、喧闹声叽叽喳喳。可是,当云危画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却觉得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化作了虚无。
在路口的对面,笔直站着的那个人,纵然他此时脸上带着一张面具,云危画还是能够一眼认出他。
白王,段惊澜。
而他的身边,另有一个女子。
一身红衣,细腿柳腰,比云危画要更妖娆上三分。
——原来,段惊澜不去找她,是陪着自己的“新欢”出来玩了?
气氛一时间极为尴尬,冬夏和舒心小心地悄悄自家王妃——本来他们带着王妃出来,是想散散心的,怎么好巧不巧撞上了白王!?而且还是领着别的女人出门的白王!
——渣!
冬夏和舒心纷纷在心里给她们曾经敬爱的白王殿下下了个结论。
此时,段惊澜的脸上带着一张钟馗面具,韩夕雾则带着一张鬼影面具。
云危画冷笑了一声,在自己的反射弧反应过来之前,率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怎么,殿下这是玩钟馗捉鬼呢?”
话音一落,云危画就后悔了。
她这是说了什么啊?这么明显的吃醋和妒忌,简直不像是她!
“姑娘!又碰面了,真巧!”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云危画偏过头,看到灯火遥映下的一张红狐代面。
那红狐代面的人小跑到云危画跟前,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代面,亲密笑到:“听说作者打算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