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铜制的小锁在箱子上边泛着苍黄的光,冬夏将剑横着夹进缝儿里,迅速又用力地一挑,木箱的盖子随机被打开了。
很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暗箭,没有毒气,也没有吃人的巨兽。
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冬夏皱眉,还是很谨慎,捂着口鼻握着剑、一步步走到了箱子跟前,眼睛往里一瞟。
只看了一眼,甚至只看到一点点画面,她便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她的剑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箱子:“天哪……王妃,你看、你看……”
被冬夏这样剧烈的反应吓到,云危画又是狐疑又是警惕,赶忙上前:“怎么了?”
她和舒心一并走到了箱子跟前,俯身往里头看去。
“呀!”舒心扫了一眼就赶紧捂住了眼睛!
云危画十指紧握,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箱子里的“大礼”。
那是一个人。
一个浑身赤倮、身上只铺了一条白色绒毯的女人。
箱子里的女人还在熟睡,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凹凸有致的身体曝露在他人眼里。
“王妃快别看了!”冬夏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将盖子重新合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女人,脏了王妃的眼。”
云危画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认得这个人。”
“小姐认得?”舒心方才只是扫了一眼,并没看出里头那姑娘长得什么模样。
“你们也都认得,”云危画冷笑道,“她曾是我的好妹妹——南宫卿安!”
“什么?”冬夏大惊,“康王妃竟然送这样的女人过来!?”
冬夏之所以用“这样的”来形容南宫卿安,是因为在她跟踪南宫卿安的那段时间里,亲眼见过这个女人如何在厉王与项北辕两个男人之间周旋,见过这个女人如何一边与一个男人**、一边又对另一个男人诉说痴情衷肠。
她知道南宫卿安的秘密,可其他人并不知道。
舒心满脸疑惑地往冬夏那边看了一眼,并不明白她何出此言。
云危画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笑道:“刚好,云长依这个礼送的确实不错。”
冬夏并不能明白云危画的意思。要换做别的女人,生气都还来不及呢!于是她问:“王妃何出此言?”
云危画挑了挑眉:“冬夏,你去找几个小厮过来,将这礼物——抬到项大学士的府上!就说,是康王妃送给项公子的。”
冬夏闻言,立即应道:“好,属下这就去。”
云长依想用南宫卿安来挑拨她和白王殿下的感情,或者说想靠这一点和白王府沾亲带故——这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主意。
既然人已经送上门了,总不能让她们空手而归才好。
南宫卿安如今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若是再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项北辕的跟前。那时候,项北辕对南宫卿安还会像上一世那般痴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