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安如今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若是再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项北辕的跟前。那时候,项北辕对南宫卿安还会像上一世那般痴情吗?
云危画很好奇,也很期待事情的发展。
她不相信以项北辕的脾性,会甘心接纳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又身体不洁的人。
箱子上的银锁重新落下,四五个小厮抬着这份特别的“礼物”出门,直送到项学士的府上。
谭风院的矮墙上,林明然已经藏在那里多时了。段惊澜也觉得这份礼物有些异样,故而让林明然待在暗处跟上去,以防箱子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林明然一直都很警惕,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在箱子里看到一个赤身倮体的女人。
林明然看见箱子被抬了出去,转身便回了潋滟阁向段惊澜汇报了。
林明然的耳力很好,把云危画和两个丫头的对话听了八九成去,也都如实向段惊澜禀报了。
段惊澜听了云危画的打算并不恼,他静静思索了片刻,哂笑道:“她的心肠还是太软了。”
“殿下的意思是?”
段惊澜的嘴角扬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于是,红木箱子直接落在了项闻济的跟前,项闻济不明白康王府为何要向他送礼,但既然送来了,他自然也不会拒绝,便乐呵呵地向那些个小厮道了谢,还打赏了些许银两。
那些抬礼的小厮出了学士府之后,只拐了个弯,到了林明然的跟前,表明事情已经成了。
林明然往那重重庭院里看了一眼,眼底不免透出些许哀悯。
云长依和南宫卿安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算计到白王的头上。
今晚过后,南宫卿安这个姑娘怕是毁了。
云长依送来的箱子里,带着一股特别的香气,云危画起先深吸了一口,便觉得脏腑之间都充斥着那甜腻醉人的香甜,喝了好几盏清茶都觉得驱散不了。
甚至身上也开始发生一些奇怪的变化。
与各种药物相处久了,云危画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而冬夏从嗅到香气的伊始就捂住了口鼻,舒心也没有嗅进多少去,故而不见有什么反应。
云危画却是越来越难捱,下意识的想到了潋滟阁的那位。
她早该料到的,云长依既然敢给白王塞女人,肯定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如果在箱子里填了催生情愫的香料,成功率自然增加不少。
——也不知道段惊澜现在在做什么?
要是这么红着脸去找他,未免也太丢人了些。
怕被舒心和冬夏察觉自己羞人的反应,云危画早就将两人打发出了屋子。自己坐在铜镜前,一口一口给自己灌着茶叶,企图能将心里那种磨人的感觉浇灭。
可惜效果甚微。
“喝了这么多茶,不怕睡不着么?”伴随着熟悉的声音蓦然在耳后响起,一只大手清清扣住了云危画的茶盏,给她放到一边。
云危画一个激灵,身子坐直起来。她的动作完全僵住了,不敢回头看。因她知道,这个男人的一句话便将她方才努力压抑的心思激**起来,倘若回头,将那人的音容笑貌映入眼里、云危画可不敢确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段惊澜却偏偏不让她如意。
他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故意从后头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你今天呼吸的节奏怎的变了?”
——为什么变了你难道不知道么!?
云危画简直恨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