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长依第一次直接和宁氏顶嘴,宁氏也不满了:“云长依!不就是个王妃吗,哪儿值得你这么上心!”
“不就是个王妃?”云长依喃喃,“可那是白王啊!云危画现在压我一头,不就是凭着自己是白王妃么!都怪你……都怪你!娘你这么心急着让我嫁给康王做什么啊!”
宁氏怒意更甚,她辛辛苦苦想法子给云长依谋划左右,结果却被自己的女儿埋怨开了?宁氏指着云长依的鼻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倒也不想想,万一白王真是个疯子,你的小命都会不保!”
两人的吵闹声并不小,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屋外,有一孤寂身影孑然而立。母女俩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回**在他的脑海,揪痛了他的心。
他一直是爱着云长依的,他以为日子久了,云长依也会爱上他。
可是数月的同床共枕,白王一回来,他与云长依好不容易建立的小小默契,就全都没了。
段惊澜……你夺走了诸位兄弟的光环便也罢了,夺走了先皇的宠爱也是罢了……如今,却连他唯一视若珍宝的东西,也要夺走吗?
康王没有进屋子,只是在屋外静默站立着。母女俩越吵约大,他也没有去劝解的意思,反倒转过身,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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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牢里出来的时候,段惊澜又瞧见了一个不太愿意看见的人。
其实他很少讨厌一个人,即便是始终针对自己的明德皇帝,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苏白麓,或者……楼释,都不会给他那种看见就烦的感觉。
可眼前这个人就不一样了。
白王不知道是怎么,最近听见他的名字都会觉得闹心,何况此时,丘明堂一本正经地站在他面前了。
丘明堂倒是笑嘻嘻的,好像丝毫没有因上次中暑的事情有什么芥蒂:“殿下,臣……是来述职的。”
“嗯。”段惊澜淡淡点了个头,偏了偏头,吩咐道,“谢祁,你陪着王妃去调查沈姝。”
这想要把云危画支开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经由谢祁的提醒,云危画也猜到了段惊澜的意思,看了眼丘明堂,赶紧把段惊澜的吩咐应了下来。
两人刚走出白王府,谢祁便问:“王妃这么爽快就走了?不怕白王殿下给丘明堂小鞋穿?”
云危画挑挑眉:“不是你说的么,白王殿下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我觉得这一点,可以信得过。”
“呃……对。”谢祁尴尬的笑了笑。
可要是真被白王记住了,殿下只会拿出更狠的法子来“折磨”啊。也不知道这丘明堂,在殿下看来,到了哪一种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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