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很怕你?”云危画问着。
段惊澜没有应声。这皇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方才在宸华殿里惹恼了明德皇帝的事情,估计早已经传遍了大半个皇宫了。毕竟皇帝的心思,在这些宫人的眼里排第一位,事情传得快也理所当然,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云危画皱了皱眉——又不搭理她。
她急急追了上去:“不是在禁足吗?特地来救我的?……其实也没什么,我在皇宫里呆上几天也没……”
“你要是不想走,现在可以回去。”段惊澜停下脚步。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可听那语气,显然心情并不好。
“我不是这意思。”云危画着急辩解。
段惊澜今天这是怎么了?仿佛个火药桶般一点就着,有谁惹了他吗?
——笑话,谁敢惹他啊。
云危画撇了撇嘴,索性不再说话,一路沉默着跟在段惊澜的身后。
“和景阳公主玩得很开心?”段惊澜忽然问。
“昂……”云危画道,“公主很惹人爱。”
至少比她那皮笑肉不笑的母后要强多了。
“喜欢?”段惊澜一边问着,一边忽然转身,云危画走得急,一时没有稳住,直直撞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
云危画捂着头,赶紧退了几步:“抱歉。”
不管怎样,先道歉再说,段惊澜今天心情这么差,她真不想在这时候惹了这个白王。光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已经让云危画足够心惊了。
见着云危画那一脸小心谨慎的模样,段惊澜眸色一暗,逼近了她:“如果喜欢,本王可以让你生一个。”
生、生一个?
云危画愣住。
“殿、殿下……您可能误会了。”领会了其中意思的云危画脸上一红,只觉得耳朵像是被火烧了一般。
明明刚才气氛还冷清尴尬得很,怎么忽然就……
让人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呢?
“不行?”见了云危画害羞的模样,段惊澜忽然起了作弄的心思,“那两个。”
“不是不是……”
云危画赶紧摇头,仓皇抬腿想要退后,却好像心里太过紧张,两腿一绞、身子直直地往后倒了过去。
段惊澜的手赶紧捞在云危画的腰上,可惜惯性太大,云危画的脚又不老实,一绊之下竟带着段惊澜也倒了下去!
“殿下!”云危画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张距离自己咫尺的英俊面庞,一时间慌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觉得脸那么红?
段惊澜整个人压在了云危画的身上,目光毫不避讳地看着她。周围有路过宫人远远瞥见,赶忙都跪了下去,深深埋着头,实在恨不得自己的眼盲,便偷窥不到这第一王爷和王妃的“家事”了!
段惊澜挑眉,语声勾人:“王妃想在这里?这么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