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乐知气的噌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长了张娇柔小白花的脸,身量也相得益彰的娇小,发起怒来像炸毛的狮子狗,毫无威慑力。
“我什么?”黎叙似笑非笑。
梁乐知瞬间攥紧了拳头。
总是这样!
黎叙总是有本事轻易挑起她的怒火,自己则高高在上,用看不值钱的玩意儿一样的眼光看着她。
明明都是爸爸的孩子,流着相同的血,凭什么姓黎就要高人一等?
精致的妆容盖不住梁乐知扭曲的脸,要是眼神能杀人,黎叙怕是已经被她拉出来鞭尸了。
但黎叙毫不在意,转头对梁奉时伸手,“合同。”
啪的一声,结婚证被摔在茶几上,梁奉时起身,“走吧,去书房。”
他按了按梁乐知的肩膀以示安抚,率先迈步朝楼上走去。
两相交错时,黎叙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冰凉,那是仇视,是警告。
因为她惹了他娇贵的小公主。
做父女做到他们这份儿上,恐怕上辈子也是一段孽缘,黎叙嗤笑一声,拿起结婚证跟着上了楼。
完全无视了另外两个女人。
“这个……贱人!”看着那抹高挑的背影,梁乐知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
“乐知,快松开!”
冯月良慌忙掰开女儿的拳头,见女儿掌心深刻的掐痕,心疼得不行。
“乖女儿别生气,小贱人自有你爸收拾,你忘了她今天干什么来了?”
梁乐知闻言一顿,随即勾起嘴角。
是啊,生什么气呢,那个贱人也就能在口舌上争一争。
姓黎又如何,现在至臻在她爸手里,当家作主的人是她爸,姓梁。
黎叙不会以为结了婚就能继承至臻吧,要是她知道自己嫁给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换来了一堆什么破烂,估计会气的呕血!
这么想着,梁乐知一扫心中怒火,无比期待黎叙下楼时会是什么表情。
书房里。
黎叙的表情确实称不上可好看。
手里薄薄几页的经营权转让合同被捏出了褶皱,黎叙深吸一口气,压住快要飙出口的脏话。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愿,让你接手至臻的产业,”梁奉时靠在椅背上,似乎被黎叙的反应愉悦到了,好整以暇道:“你还年轻,没有管理经验,总要历练历练。”
历练?
呵……黎叙简直被气笑了。
至臻是一个庞大的,容纳各种行业的企业,经营地区辐射全国,在建筑、餐饮、酒店等领域都是佼佼者。
当然,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梁奉时不让她碰至臻的中心支撑产业,而是丢给了她一个快破产的娱乐公司,星跃。
按照合同所言,黎叙不仅要让已经连续亏损五年的星跃恢复运转,还要在一年内补全亏损并盈利,才会让她更进一步接触至臻。
这叫历练?分明是逼她知难而退!
偏黎叙还无法反驳,因为梁奉时的确遵守了外公的要求。
老东西是属狗的吗?!钻空子钻的这么顺溜!
仗着外公没说明要他交还哪部分产业,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挖坑。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黎叙冷笑。
“谢就不必了,要是你做不到,倒是可以告诉我,我不介意你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