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没关系。”
阿豹单腿踩上台阶,将随手点燃捏在手里的烟送到嘴边,轻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廖爷亲自下的令,任何人不许动穆念和她那三个孩子,鸠鹤你是想违抗廖爷的命令吗?”
鸠鹤沉默着,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手臂上高高凸起的青筋和肌肉宣示着不甘和愤恨。
凭什么!
穆念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背地里却被那么多人保护着。
她有什么资格享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
“靠!”无处宣泄情绪的鸠鹤一记闷拳重重落在墙壁上,猩红的血液从墙拳之间迸发。
被血迹溅到的阿豹习以为常地拿出纸巾擦拭着脸上有湿润感的位置,感觉擦得差不多了,他走到鸠鹤的身侧扫了眼她的手,冷声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做我们这行的,最忌感情,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奢侈,累赘更是致命伤。”
“你我相识多年,我不想看到你为了莫须有的东西最后却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鸠鹤冷冷地笑着,没有情绪的眸子微微眯起。
从她入了杀手这行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的将来必定是身首异处,恶名远扬,她也从没盼望过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
只是在过往那十年如一日的如杀人机器般厮杀猎杀他人性命日子里。
不止一次,她目睹着那些相爱的人含笑死在她的枪下。
她真的很想知道,能让人笑着面临死亡的爱到底是什么。
那种普通人最习以为常,口口相传的爱,她真的很想要厉北骞教会她,让她感受到,如果他能教会她,她宁可死在他手上。
可就连这,都是一种奢望。
越想越憋屈,鸠鹤抬脚就走,路过阿豹时,她捞起身后风衣的大帽子,罩住头的同时开口,
“这也是我最厌倦你们的地方,阿豹,念在过去你对我很照顾,刚才你坏我好事的事就算了,但你记住了,再有下次,没有好下场的人就是你。”
阿豹呆愣在原地,直至鸠鹤的背影消失在走道,他才拿起兜中的手机按下拨号键,将刚才的情况一一说出。
听完了所有,廖今若有其事地点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悠悠地品下一口酒,单手撑着脑袋看着眼前最新画出的规划图。
“阿豹,你记住一句话,如果鸠鹤拿不回光盘,就让她消失,同死在你手上的那些人一样,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阿豹一愣,蹲下身将鸠鹤留下的武器拆卸装箱,“廖爷我还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借着穆一果的手保护穆念,您和穆念,或者她的家庭是有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阿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