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倾画在这宅子里的日子过的舒坦极了,平日里就是品茶看花,大晚上的披好了衣服看星星看月亮。
平日里有有碧萝随身照顾,从来不担心有什么活忘干了,碧萝总记得。
而现在这个小丫鬟,平时也能把宅子内的大小事宜搭理的井井有条,却不会时时刻刻待在自己身边。
夙倾画闲来无事觉得无聊了,就跑去逍遥王府暗查一番,虽说没有查到什么,可是每每也是有收获的。
比如说,那萧承徹自己憋在王府里不肯出来,对外称病,概不见客。再比如,那有事没事就来骚扰一番,听言语之间,总想见见夙倾画,不过都叫尉常和挡了。更比如自己这个逍遥王侧妃,也生了病,自己都治不好,那宫里的御医,自然也不敢治。
这倒新鲜了,自己居然生了病?自己还治不好?自己这当事人却不知道?
夙倾画觉得好笑,可是她自己也明白的,自己这任意离家出走的事,可不能外传出去,而尉常和想出这个称病的法子,也是没办法中的没办法。
夙倾画打着哈欠,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桌上摆着茶水糕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殊不知此刻的同一片月光之下,那王府中,萧承徹也正缩在窗户旁边,无措的抬头看月亮。
萧承徹手中扣着酒坛,满满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就被萧承徹当水喝了。倾画,不管你逃到那里去,此时此刻,还在与我赏同一片月光,只要你在北阳国的国土上,哪怕天翻地覆,也要将你找出来。
萧承徹两只眼睛都盯着月亮,不觉眼角湿润,有些心酸。
冷风撩发,仰起头,坛中酒倾泻而下。
萧承徹喝酒的动作很潇洒,就像那些膀大腰圆的江湖侠客一般,半泼半洒,酸辣的感觉入了嗓子,却没能解开心中的郁结半分。
倾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万不该不信你……你何时才回来?何时才叫我见你?哪怕只有一面?
夙倾画喝着茶,不慎打了个喷嚏。夙倾画揉了揉鼻子,这是谁又在念我?
时间一晃而过,夙倾画掰着手指头,不觉摇了摇头,萧承徹,你这暗卫也忒没用了,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寻到了,也是时候把暗卫们都换换吧?
夙倾画关上门,并不知道尉常和现在正瞅准了这个宅子。
尉常和悄无声息的就潜进了宅子。这夙倾画,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说是离家出走,可是却不肯离王府远了,新住处这不是离王府,不过一盏茶功夫?
若是萧承徹知道了,夙倾画就离他们这样近的地方,那些暗卫还生生的找了十天,不知道萧承徹会不会生气发火呢。
这日。
阳光正好,午间吹来的风带着丝丝凉意,伴着花香,沁人心脾。
尉常和屁颠屁颠的,就回了王府,等着萧承徹给涨俸禄了,觉得今日这阳光真是好极了。
阳光好,人也好,这下萧承徹不会再整日里烂醉如泥了。
若是娘娘回来了,自然更得管着王爷。
人生真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