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屯的原石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品来支撑这次的展秀了,只够五分之四。”所以这次出行是势在必得的。
江衡顿了顿,接着说,“也别担心我的脚。”
看着漫漫的前路,邢澜想也不想就应,“好。”她并不是那种软糯无主见的女人,遇事就想躲,但这时她真的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
时间是良药,但却又不是所有的伤口都能通过时间的慢慢流逝而愈合的,就好像她的丧子之痛。
长在心口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还还泛着艳红,她不希望别人再过来添一点火加一点盐的踩着她的伤口找她难堪。她只希望伤口能好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丧子,呵,一个人丧子也是丧啊。邢澜眼中慢慢的聚集着泪意,她抬头看看天眨了眨眼,不愿在人前失礼,也不愿让江衡再为她担忧。
有时候,你最爱的人不一定在你哀伤的时候陪伴在你身边,有时候,陪伴着你走过人生最悲伤的人恰恰是你最不喜欢的人,但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也没有的好,有时候……有时候啊。
置身于机场大厅里的邢澜看着或开心或感伤着的人来人往,突然间有感而发。
也许世人说得是对的,嫁个喜欢自己的人永远比嫁个自己喜欢的人幸福。
看着拉着两行理箱仍行走如风,精装简备得连头发丝儿都透着精英范儿的男子拖着伤脚陪她外出散心,邢澜觉得世人也许是对的,她应该找一个这样的男子做她丈夫,那样或许所有的不幸都不会再发生了。
她的孩子也不会就那样没了……
“愣着干嘛,走啊。”江衡察觉到身边的人儿没有跟上他的步伐,他回头对她晃了晃头做了个向前行的动作,“飞机快起飞了,别磨蹭了。”
连上天都站在他那一边,话音刚落空姐甜甜美美的提示音就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上空响了起来,“尊敬的旅客,从A市飞缅甸仰光机场10:30~17:00的航班即将起飞,请乘坐此航班的乘客们尽快……”
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邢澜收起自己刚刚冒出来的心思,快跑的跟上他往安检处走去。
世界上概本没有如果这一设定,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历史已经定下了已有的轨迹,人力不胜天,这一直以来都是人没有办法更的。
邢澜眨了眨眼,决定将其深埋心底,并决不向任何人提起自己刚动的心思,这事她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就算是兔无赤足,人无完人,她也不想将自己的不堪表露于他面前。
是的,不堪,她将自己刚才的心思定位于不堪之上。
坚信自己可以很幸福的邢澜觉得自己因为一时的不幸而随随便便的做出决定嫁给一个自己或许永远也喜欢不上的人,这是将自己的不幸转移到别人身上,这对他不公平,也是对自己人格的否定。
坐在飞机上,邢澜看了眼窗外的风景。暖阳倾泻而下,给机道上的一花一草都镀上了一圈淡淡的金芒,好像是在为它们保航护架免它们受飞机起飞时带来的气流灾难。而微微拂过的风儿却又让它们调皮的对着机上的众人打着招呼,真的很像是两三岁的小孩儿一样讨人喜欢。
她笑了笑,眼中的慈爱之色溢于言表。
江衡觉得自己拖着伤躯压榨员工在一夜之内将一周的事情安排好,于万忙之中抽出这为时不多的时间来陪她出外面看看风景散散心这一举动真的做得无比明智。
看,她现在不就比每天都以工作来麻痹自己时来得开心吗?
江衡往椅子上一靠,寻了个轻松的坐姿躺好,眯起眼睛嘴角轻挑,笑得温馨又邪魅,看得从他进来视线就粘在他身上掉不下来的林琳少女心扑通扑通的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小鹿乱撞一样,她双手捂着自己红通通的圆圆嫩嫩的苹果脸。
啊啊啊!笑了笑了!好帅啊!闪瞎她的钛合金狗眼了!!!
哎呀哎呀,真是赚大发了,早知道一出门就能撞上如此幸事,她一定每周都滚过来搭一次飞机。
邪魅狂肆的俊脸上似笑非笑的但又通身环绕着温柔之意,薄而得体的宝石蓝衬衫前两个钮扣被主人随意的松了开来露出他性感的喉结,惑人的锁骨和此许的麦色皮肤来,真真是短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标准身材。随性的搭在一旁的手骨节分明,微微屈起的大长腿因为大刀阔斧的坐姿更显修长,每一处都如同精雕细琢过一般,男性荷尔蒙随意的散发着,勾得林琳春心**漾。
捂着脸,直到脸上的红霞没有满天飞了之后,林琳才从机窗门处缓缓的直直的向前面邪魅一笑就勾魂夺魄的小妖精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