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膝盖传来的一阵一阵的刺痛外,还有邢澜的虎视眈眈,江衡觉得人生艰难啊。
他眨眨眼想和她卖卖萌,求放过的。但看着邢澜目光坚定眼含担忧,他又做不出此举来了。硬着头皮上吧,男孩!
江衡对着邢澜撅着可以挂起一个油瓶的嘴,不情不愿的慢慢吞吞的一点一点的,总之就是各种磨蹭就是了,这拉起裤腿的过程漫长得邢澜忍禁不止的上前帮了他一把。
唰!
一下子就将线条流畅名家出品的西裤拉至他膝盖以上,长年累月的坐在办公室内少见阳光的小腿白如玉,透着珍珠般的光彩。但膝盖上的那一片瘀青就显得特别的显眼刺目了,白中一点青,还是泛着死气的青。
邢澜轻啧了一声,微微弯下腰对着这痛处轻拍了一下。
“嗷!”猝不及防的被人在痛处打了下的江衡皱着眉头眼角飙泪的长嚎一声,妈马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眼泪都冒出来了,真的有那么痛吗?邢澜歪着头看着他,他一脸痛苦的模样让微微的心虚了下,
关节被撞出来的瘀青是几级痛来着?
邢澜抬手想给他揉散这片瘀青,但却被江衡闪开了。他眼含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咱能不能别下这么重的手啊?我是真痛啊!”
刚刚留下前科的邢澜心虚的咳了一声,低头注视着他的伤处,“我就是想给你揉开这片瘀血,没想干其他的。”
原来是这样啊,江衡一瞬间就眉笑眼开了,“等下回我车上你再给我揉揉。”像是怕她误会,江衡又加了一句,“车上有红花油,这个专治铁打损伤的。”
“那我们回去吧。你还走得了路吗?”邢澜站起来扶着他的手,很是担忧。
“可以的。”为了增强说服力,江衡还动了动脚,以证明他并没有什么大碍,真的可以走回去的。男人就不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落面子,那怕他真的快痛死了脚跛了也不行。
但是好想要邢澜的亲亲抱抱,嘤嘤嘤~
为了他男人的面子,他容易吗他?
心里一阵阵的鬼哭狼嚎着,但面上,江衡还保持着他的好风度一深一浅的在邢澜的撑扶下往山下走去。
他俩倒是想走了,可是有人不想放过他俩,如同河东狮的怒吼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打断了他俩前行的脚步。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伤了人就想一走了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教养吗?”闻未泱目露凶光的盯着想偷溜的俩人的背影,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去揍他们一顿,但是阿离都打不过他,她一个身娇肉贵没什么力气的小女子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闻未泱想到这不由得泻了气,但一看到倚在她身上被他揍得站都站得不是很稳的封绍离,她又气不打一处来,熊熊怒火再次的燃烧起来。
扶着封绍离一步一步的走近两人,闻未泱对着撑扶着江衡自觉的冲当是拐杖的邢澜嗤笑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有你们的,伤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就想走了。你们爸妈是怎么教你们的,居然能教出你们这样的人来。小学思想品德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一点礼貌也不懂,社会上怎么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句句经典的骂人语录自她口中往外喷射着,但邢澜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置之不理的扶着江衡继续前行。
对待别人的叫骂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置之不理的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闻未泱骂着骂着就觉得不对味来了,她一个人在这泼妇骂街的,被她骂着的人却将她当空气无视之,这是看不起她不想和她说话了吗?越想越生气,闻未泱对着两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口不择言的愤了一句,“有爹生没娘养的!”
这话一出口,邢澜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了,江衡也紧跟着停了下来。邢澜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盯着她看,眼中精光不断的闪烁着,黝黑的眼珠子如同黑洞一般没有尽头。
未等她开口,封绍离就拉住闻未泱,皱着眉头对她低喝了一声,“未泱!”人参公鸡这事做不得,由奇是人参公鸡对方的长辈。
封绍离看着转过身来的邢澜,皱着眉头对她道歉,“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口不择言胡乱说话的,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