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澜笑着说,“谢谢。”
“不客气。”
江衡回视她,嘴角微勾,俊脸更显邪魅。
挖对手的墙角永远都是他最乐忠于做的事。
封绍离不好过,他就开心。
但能帮到邢澜那就更好了。
看着身穿一身黑衣服但仍显温婉气质的邢澜,江衡觉得这次挖墙角大概是他做得最正确的一次挖墙角,他已经能想象出来封氏珠宝将面临何种局面了。
封绍离耳根子软再是听不得女人哭了,封氏珠宝没有了邢澜撑筹运握,但又添了个只能当花瓶却又不甘心仅仅只是当个花瓶的闻未泱,这下有乐子可看了。
心里暗暗的窃喜着,但面上不显,江衡仍一本正经的对着邢澜,“封氏的大门怕是永远也不会对你打开了,但我江氏的大门却永远向你趟开,只要你想,我什么职位都能给你弄来。”
邢澜的能力,他已经见识过了,此时正好是她为情所伤的虚弱时期,此时不挖墙角更待何时挖?
邢澜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身体……”
听到她的拒绝,江衡也没有惊讶,他早就想到了这点,但他的态度却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摆上桌面让邢澜知道的。
而且,她的身体在没有调理好之前的确不适合长时间的去做这些压力山大的工作。
沉吟片刻后,江衡对她挑了挑眉毛,“邢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只要你能来,我必定给你最好的,绝不像某些人。”
听明白了他话中之意,邢澜低头沉默不语。某些人……虽然他在工事上给她的难堪有点多,但她不怪他,毕竟工作上的事就要公事公办。
此时他让她心怀恨意的是,封绍离害死了她第一个孩子。
第一个……
呵呵,女人怀的第一胎永远都是她们的心头肉,但封绍离,封绍离他却……
此仇不报,我邢澜绝不嫁人!
爷爷,你也别怪我,你的第一个曾孙子没了,因为你孙子而没的,为了这事儿澜澜我要吃言了,为了我那还没来得及见百花百景闻世间千味尝种种美食的孩儿,澜澜必然会报复他的,但你放心,我不会危及封家的根本基业的。
失信于人,总归是有点低人一等。
邢澜再一次的回头看看封老宅子,心里默默的向封老爷子告罪。
邢澜……
封绍离看着古老朴素的老式大木门下一身黑衣服的扭着头往里张望的邢澜,觉得胸口微微的发闷,心里堵塞得慌。
她挽着江衡的手站在古老的木门外,她嘴角微勾一脸幸福的样子,他低头注视着她似他的眼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俊男靓女,风景如画。
越看封绍离觉得心口越是堵得慌,邢澜,原来你早就和江衡勾搭成奸了,怪不得罗老板的订单你如此之快就拿了下来,怪不得你上一刻才提出改革江氏下一刻就开始挖封氏珠宝的墙角,怪不得封氏的危机只要你一出马就能轻易的解决了,怪不得离婚时你没有提出一点要求,怪不得刚刚颖儿骂你时你没有反驳,原来……
呵呵,都说你好,这就是你的好?你就这样回报爷爷的?
封绍离双目通红的看着邢澜笑着挽着江衡离开,他很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在对他那么好后决然的揭开骗局,为什么要让他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他不能,他不能那样做。今天是爷爷的葬礼,他全场都不能离席,他得指挥着这一切。
感觉到封绍离快要情绪失控了,闻未泱上前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轻声呼唤他,“阿离,阿离。”
然被怒火攻心沉迷于各种不愤各种难过中的封绍离没有被她的动作惊回神志。
再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十来厘米,闻未泱凑近至他面前,手拉起他的手握了握,再一次唤着他,但她吸敢了上一次的教训,“阿离,你在想什么?”
这次声音比上一次大是大了,但也引来了众人的注视,闻未泱稍稍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众人点点头。
将嘴湊至封绍离耳边,“阿离,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唤你这么多次都没有应我?”
或者是她的动作惊醒了他,又或者是是耳边的热风让他受不了了,封绍离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看了眼她,转头看向众人,“没想什么。”
他不说就是说明他不想告诉你,闻未泱沉吟片刻后,再次开口,但她吃一堑长一智学乖学聪明了,她不再将话题环绕着封绍离自己本身了,她轻声的出言安慰,“阿离,爷爷逝去了,我们都很伤心很难过,但你不能从此一蹶不振,封氏珠宝还得靠你指挥运营的。”
或许是她终于选中了话题,又或许是封绍离觉得她像只蜜蜂一样嗡嗡嗡的让本就很烦躁的心情更是烦躁,他蹙着眉头的盯着她看。
闻未泱被他的目光看得慢慢的慢慢的就越说越小,最后终于是停嘴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