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她都忘了,这家伙身上是有点功夫的,耳朵比一般人灵多了,“我就是过来找个木板哈。”
木板怕晒也怕淋,没用上的全都堆在廊下,要用的话确实得来这边拿。
只不过,她的表情和语气再真诚点,不显得那么心虚,就更完美了。
向景煜看着她那傻样,故意逗她:“放心吧,本王对男人没兴趣。”
“嘁!”傅漓漓嗤了一声,反怼道:“本王妃对男人倒是很有兴趣。”
说完直接推开他就走了进去,她倒是想听听,这男人为什么向向景煜求救。
“你说得这叫什么话?”向景煜跟在她后面教训道:“这是你一个女人家该说的话吗?让别人听见会怎么想,十七王妃荒**无度吗?你……”
“嘘——”傅漓漓用一根食指抵住他的唇,“别聒噪了,听人家说。”
张岩青赶紧低头,避开王爷夫妻俩的打情骂俏,知机的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他说得有些隐晦,傅漓漓没太理解。
“你是说,原来宫里用的瓷器都是老师傅烧制的,最近却突然全换成你们这些临时工……可是这不挺好的嘛,做得好立马就能出头,说不定还能成为工部的正式工匠呢。”
张岩青苦笑的看向十七王爷:“王爷,您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向景煜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他可不像傅漓漓那么天真,别以为工匠们就全都是埋头苦干的老实人,他们内斗起来更严重,绝对不会有师傅主动退位让贤。
但是只除了一种情况——给皇帝做随葬品。
如今父皇罢朝的次数越来越多,对他们这些皇子的管控也越来越严,明眼人都知道,这个信号可不太好。
看楚二夫人着急到处相看就知道了,当今的局势不稳,万一什么时候变天了,他们楚家还能不能跟现在一样,就不好说了。
所以眼下他们都在急匆匆地替自己打算,这样日后就算是真出了什么事,也能有个仰仗。
张岩青见十七王爷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热泪盈眶,“王爷,小人还不到三十,才进工部给烧瓷师父打下手不到一年,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小儿子出生才半岁,小人实在……舍不下啊。”
向景煜理解他,换谁谁也不愿意去陪葬,可他也不能干预工部的人事管理啊,能帮他请假说句话,已经是工部主事很给面子了。
不过照这情况看来,搏一搏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你母亲真生病了吗?”
张岩青的哭声一顿,犹豫了下还是据实已告,“没有,小人请假回家,是想带着家人连夜逃走的。”
向景煜:……张岩青要是真跑了,他恐怕就惹上大麻烦了。
“不过我娘听说是王爷帮我请假出宫以后,说什么都不走了。”张岩青羞愧道,“她说我们到是能一走了之,可王爷就沾上了不该沾的事,没准会被我害死。”
张母真是位智慧女性,向景煜决定让福伯买点礼物送过去表示感谢。
“可小人真的不想……”那两个字他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