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哥哥为何带我来这边?何苦弄得这般神秘?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对方且笑,却见我一脸认真,便忍不住叹气道,你若有什么问题,直问便是了。
“希儿知道皇兄并非愚人,也无任何人可趁机捉弄,且那日法师所言之事当真句句属实,他也非是那种敢唬弄君上之人,也和你们自然不是一伙的,希儿如今想不明白的,便是那个胎孩,若法师所言极是,那么那个胎孩果真就是允哥哥你的骨肉。”
“果然被你这个小丫头识破了,”对方坦然一笑,“我自是不愿瞒你,当日为了将你救出苦海,我与三公主密谋了一场偷天换日的伎俩,一早便将那瓶中胎孩换掉,都道那皇室密室难寻,我久经沙场,也自有我的本事,再加上三公主助力,简直天衣无缝,这招虽是最后的王牌,不过依旧命悬一线,那是一场非生即死的计划,不过幸好最终希儿出手相救,不然,我如今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不过却不知那项驰公子偏偏插足进来,险些打乱我的计划。”
荒唐至极,我听罢对其怒嗔不已,若那日我没说那最后一句话,若那日皇兄铁定要了你的性命,若那日被法师察觉胎孩被人换过,这一切,怎能是你曜允一个人能够承担下去的?口口声声道着救我离那水深火海,却硬要将自己深陷进去,如今一想起他那爬满全身的鞭痕,还是那般触目惊心,你可是疯了,允哥哥。
“希儿莫要生气,此事未经你商议,只是深觉你当时日夜消极一心求死,这便是唯一能挽回你颜面的抉择,不要去责怪三公主,且都是我一人出谋划策,要怪便怪我好了。”
怪你?怪你有何用,我本无心怪谁,只是觉得这番只身犯险不妥当,他们两人均是为我好,如今的确再未听到任何有关于我的负面新闻,也属一件好事,不过,让我耿耿于怀的还是那个胎孩,便问,“以前的事,希儿且无权追究,只知是为我好就行,且就不知当日那未成形的胎孩,可是允哥哥与谁的孩子?”
允哥哥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蒙了半响,或许从未想过我会对那孩子感兴趣,却见其眉头又皱在一起,凝重严谨难以启齿。
莫不是还有何事?
“难不成允哥哥还有何事,不能同希儿相告?”
他见我追问,思索了半响,看似下了一个狠狠的决心,叹着道,“也罢,你且随我来吧。”
允哥哥要带我去何处?虽然我很想问,但是却又觉得不该问,只一路跟着他,他且无话,或许有话,却也不开口,一直走,走了半响时光,却见将我带了来到一处山体之下,此处幽静清冷,想必已经到了皇宫边缘之处,却又见处处重兵把守,想来也非佳地,允哥哥见我疑惑,忙开口道:“这处是黑牢,关押罪重者之所,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希儿到时且莫要害怕,拉着我便好。”
黑牢?这地方我小时候听母后说起过,只谈这地是极阴之地,许多囚犯被关押在此饱受精神折磨,最终能一直坚持活下来的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