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李玮:“可说是谁病了?”
“这倒没有,婆子是个半耳不好使的,再问就说不明白了。”
李瑾瑜闻言,目光闪动了下,直接找到沈之安,两人又重新回到昨日的医馆。
“不好意思,二位公子,我们大夫出诊去了。”
医馆里,只留下一个药童,看到两人有些慌张。
因是下午,房间朝北面,屋内光线暗淡,背着光,李瑾瑜神色寡淡,加之不苟言笑,小童不免害怕。
沈之安温和一笑,又和药童相差没两岁,平白生出亲切之感,眼眸略带安抚笑意:“我们等大夫回来开药的,不要怕。”
快到傍晚,老大夫背着药箱,到屋来不及卸下药箱,仰头灌了凉茶下去,喊道:“小天,快点给为师弄点吃食,中午饭还没吃呢。”
小药童被喊的一愣,想起里屋等着的小公子,利落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剩包子,交给老大夫。
谁知被劈头不轻不重打了一下,疼的他呲牙,“师傅,您还真打啊。”
“打你还算轻的了,傍晚了,也不开伙,想饿死老头子啊!”小胡子一抖,老大夫怒气冲冲的训徒弟。
“今儿来位公子,他有事等着您呢,要不我能不去做饭呢。”
他刚说完,沈之安就从屋里出来,刚才就听到大夫回来,瑾瑜因为临时有事,才托付他守在此处的,是以他虽然也饿着,但总觉得要等到人回来再说。
老大夫闻言,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一眼,小小年纪器宇不凡,但面上并无轻视之意,神情肃穆:“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沈之安勾唇:“昨日去的急,回家妹妹才悠悠转醒,她却嚷头痛,是以今日来此,再讨要点药材,一并去根。”
老大夫神色一震,昨日把脉的时候,那小姐情况就不好,不论她家人今次来,是何用意,大户人家,到底是惹不起的,遂一揖礼,让他坐下,才道:“我原本问过丫鬟,小姐是否中了风寒,因为她之前分明服用了止痛和止咳的药物,理解她的情况,老小儿方敢用药。但丫鬟却说没有,当时事情紧急,故此就忙着另配药物,也没放在心上。”
云珂之前并无任何病症,和瑾瑜兄来的路上,也大致了解过,此时,沈之安心下一动,眼神就多了几分冷厉:“那以大夫之间,未感染伤寒的人服用此药,会怎样?”
老大夫瞳孔蓦然大张,惊骇:“那要是误服,可不得了,轻则头晕,重则昏迷,毕竟止痛药一般都含有麻醉散,可马虎不得。”
那小姐的家人也太大意了,怪不得他昨日觉得奇怪,如此,她迟迟不醒倒解释的通了。
沈之安闻言面色一变,原来如此!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青筋凸起,心里却惊涛骇浪一般。
好狠的心!好歹毒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