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辰和秦婆婆……夏云初看到他们的时候忽然心一紧,不知为何她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很快就消失了。
叶辰是学者,有初级头衔傍身,不必参拜,同夏云初立在一块儿。
秦婆婆悠悠的跪在地上,全身缩成一团,用提防的眼神看了一下四周,这才垂下了脑袋。
“你是何人?”
即便宫业承认识叶辰,按照升堂的规矩,他还是要再询问一便。
“河西村叶辰。”
“那位老妇人呢?”
提及到秦婆婆的时候,她全身不停地颤抖,连回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民妇,妇,在……”
“你们有何冤情要诉?”
“犯妇……是来证明叶四媳妇是清白的,之前是我受了奸人的要挟,他们给我吃毒药,威胁我不去指证她,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如今我得到了解药,所以……所以必须还她一个公道。”
她的台词都是叶辰教的,来前不断的让她背。
夏云初能从秦婆婆脸上看出不甘愿的模样,显然这次出来证实夏云初的清白也是被迫的,所以她刚进公堂,就到处看,夏云初一直在观察她,发现她面对县令时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波澜,但在面对身侧坐着的黄五爷时,她是掩不住的惧怕。
看来逼她的人是黄五爷,这位黄五爷跟煞能走到一起,就说明他也是西陇人。
她有一点还是想不通,如果秦婆婆受了这么大的威胁,怎么可能站出来还他清白呢?就不怕黄五爷他们杀了她?
“要挟你的是何人?”
“是,是……犯妇也不清楚,他们逼我的时候是,是蒙着脸的,就跟我说了我中毒了,想要解药就要去指证一个叫夏云初的人杀人。大老爷明鉴,犯妇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叶四媳妇确实给小石头治过病,他,他也确实被他们夫妇带走了。”
“那小石头现在人在何处?”
忽然,一直闷声不语的县令插了话,尽管他伪装的很好,但还是被夏云初看穿了,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知道小石头的下落。
这么看来,清风的话是真的了?
这群人为了那个树人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如此推断,那个树人一定是他们的主子。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我确实救过他,他好利索了以后就被她娘亲带走了。”夏云初继续编着谎话。
宫业承不慌不忙的从嘴里吐出:“哪里有什么小石头,他们家炕洞里发现的尸体是他们家所有的人数,也就是说包括小石头在内,全家被屠……”
“大人,我们去他家的时候那炕洞里就是死人,我们都没动,小石头她娘说是她杀的人,后来我就离开了,叶四后来抱着小石头去了我家,再后来石头家就塌掉了,这就是犯妇亲眼所见的实情,若是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秦婆婆不知道内情,很怕这件事把她牵扯进去,然后把她人认作是凶手。
夏云初也在发愁,之前以为只要秦婆婆松了口一切都好办了,可是,却没有料到他们搞出这么多事的原因,就是想通过她找到清风的下落。